【Solo/Mendez】火花游戏 -6-

*发生在《二次结局》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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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Mendez原以为自己能睡一整晚的好觉,但显然自从遇见Solo后,他人生中的大多计划都开始不听话地事与愿违。他原本就浅眠,Solo又给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阴影,这害他潜意识认为自己有必要时刻保持警惕才能防止Solo又突然以各种他料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同时,Sanders那方面全无音讯,Mendez还不得不为此替Sanders找理由——毕竟他在电话中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和善了,Mendez除了判定是Solo确实神秘难测之外,无法再想出别的原因。

在临近天亮的时间,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这导致他其后被电话声吵醒时,恍惚以为自己只睡了五分钟。

打来电话的虽是Mendez在法国的好友,可这也无法改变这通电话是Mendez此刻最不想接听的来电之一。

“Tony,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临时旅馆,按照条例,用那个理由关进来的人我们必须联系大使馆。”对方的陈述不带任何停顿,无比直白地向Mendez传达“我帮了你,但也只能帮到这里为止”这个清晰意图。

“不,别。”还趴着的Mendez立刻翻身坐起,电话线在他的动作中打了个结,“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我只是——”

“你只是想让那家伙在臭烘烘的牢房待几天,让那些醉汉和帮派分子替他长长记性,顺便让他别干扰你的任务,”Mendez的朋友掐掉了手中的烟,他扭头瞄了眼公共牢房里正占据了一整张长椅舒舒服服躺在其上的Solo,没忍住自己翻出的眼白,“我尽力了,最多再待半天,你不想事情真的闹大的话,十二点前你得把他领走。”

Mendez极不情愿地起床,既然又要重新面对Solo,他便也没多费心掩饰自己的一夜难眠。与他的沮丧相对的,反倒是依旧保持着不错精神跟着他走出警局的Solo。

“一天没见了,”Solo觉得一身低沉气息的Mendez颇为有趣,一晚上的委屈对他来说也不算糟——如果这能让Mendez稍有胜利感的话,“板凳硬了些,好在我睡得不错。”

“我不认为你还有跟着我的必要,我们扯平了。”

“你说什么?”故作诧异的语调意味着Solo的绝不轻易收手,“那两本护照都被没收了,或许现在都已经被销毁了,你不觉你应该补偿点什么?”

“明天。”Mendez停了一下,Solo也跟着他的脚步暂停前进,在等到Mendez转身给他个眼神或是表情而不仅仅留给他一个沉闷的侧脸以前,Mendez又目视前方继续快步前进,“三本。”

“不会再有例行检查。”他想起什么,未免Solo又拿此大做文章,Mendez迅速补充道。

Solo被面对自己时刻绷紧神经的Mendez逗笑后便放过了他:

“我认为我现在该去吃点人吃的食物再洗个澡,你要一起吗?”

“一起什么?”Mendez还是和Solo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他按着他在不自觉中熟悉起来的对话模式反问时并没发现、这只不过给Solo留了可趁之机而已,“一起洗澡?”

无论是被拽过手臂还是被早已领教的力量压制,对Mendez来说应当都有一种不得已的熟悉感了;而对Solo来说,似乎不管他对Mendez这样做多少次,这个不擅长也不愿意对他人动用武力的男人都很难学会在第一时间予以反击:

“我说的当然是一起吃午餐。”他没特意再逼近Mendez些,这样能让他们面对面看进彼此眼睛里的距离就很好,“还是你想和我一起洗澡?”

Mendez不留情面地用膝盖顶上了Solo的小腹,在看到他为了维持涵养而咬着牙忍住的痛呼后,又把他当做空气一般甩在了后头。他们回到了酒店,Solo像在自己家一样占用着房间内的一切设施,Mendez如今已经醒悟过来,别给Solo太多的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他抢先占据了床,在没断过的水声中不由自主地和睡意做起抗争。Solo在整整半小时之后才终于出了浴室(Mendez多少欣慰在牢房待了一晚上的Solo还是备受伤害的),他起先没制造什么动静,在Mendez被突然飘出的音乐声惊得从床上弹起来时,发现Solo正站在浴室门口,用口型示意着他过去。

等他迟疑着走近后,才发现Solo的手指上捏着一个极小型的追踪器。

“俄罗斯制造,过时了,但依然好用。”他把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那在响彻这个房间的音乐声中被盖了过去。

Mendez咬了咬唇,伸手把那东西接了过来。如果那是Solo的杰作,他想当然地没必要主动揭发自己,Mendez在飞速闪过的各种可能性中恢复了警觉,应对Solo其实并不困难,因为他连混账事情都做得无比坦诚——

他需要应对的明显是藏在暗处的一些人。

“你只要反追踪一下的话就会知道,它出现于我被关进去的那十几个小时。”Solo完全能看明白Mendez的想法,他对Mendez的聪明与沉稳深有体会,不过出于希望Mendez能够更快理清现状的目的,他还是稍作了一下解释,“你有干扰器吗?”

Mendez摇了摇头,他本身就不全是为了任务而来,带上太多的不相干设备只会平添麻烦。他猜想对方一定是摸清了信息不对等的情况,才如此光明正大地在他的房间内布置了这些。

“别发出声音,”Mendez把追踪器放回了原位,又对Solo示意,“跟我走。”

他其实是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带上Solo的,如果只有他自己,他可以不必有太多后顾之忧地想办法离开、在一个新的落脚点另谋计划。可他就是没法这么做,即使Solo早就被评判为传统意义上的危险份子,他也不能以自己作为标准去将一个与他的任务毫无关系的人抛弃于危机之中。

“去哪?”

“我有落脚点。”

Solo对Mendez的决定不是不惊讶,但他只是做了个近似于“听你的”这样的表情后,跟上了Mendez的脚步。

他们从酒店的安全通道离开,至少那些人还没有明目张胆地在如此近的距离监视他。Mendez没法确定自己有哪些东西被动了手脚,基于这个保险的设想,他什么都没带。Solo这会儿倒是终于没再给Mendez徒增意外,他特意走在了Mendez的后面,挡着他的后背替他注意着沿路的状况。

过马路前,Mendez突然被Solo从后抱住,他还没能有所反应,Solo就贴着他的耳边轻声提醒:

“你是准备带他认识你的新落脚点?”

Mendez立刻会意过来,他装作观察来往车辆、不经意地用余光瞥向后侧。跟上他们的人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意图,在一个足以立刻攻击他们的范围内站着。尽管对方的潜入与跟踪不是全无破绽,但Mendez能够敏立刻分辨出对方受过的训练不逊于自己。他微微收了收下颌,想让Solo干脆就此离开——既然对方的目标明确,在人群的掩护下和Solo分开就成为了一个必须立即实行的计划。

他侧过头,以一种旁人看来亲密的姿势向Solo传达了意图,马路对面的人开始走向他们,他还没能来得及往另一侧跑开,才离开他腰部的手又揽了上来。

“那可不行,”Solo的呼出的气息扫过Mendez的耳朵尖,“毕竟你还欠着我三本护照。”

经过他们的人们自动绕开了这个看起来更像情侣的两人,Mendez也顾不上那些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再次让Solo离开,环抱着他的人就消失了。他切切地转身搜寻,却只看见Solo揪着那人的领子推搡着和他一起撞进了两栋建筑物之间挤出的一条巷子,一种职业性的糟糕预感直窜进他的脑海,他匆忙地拨开行人追过去,却在连续的两声尖锐的枪响后,在即将靠近他们的同时被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撞了下肩。人们慌张地叫喊起来,Mendez却一心惦记着被留在枪声后的Solo。

“找到了!”正蹲在地上摸索着什么的Solo不太自然地站了起来,在看到冲向他的Mendez时,他却只是佯装无恙地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Solo的手臂中了一枪,Mendez明确地看到Solo的深蓝色西装上浸出了一小片血渍,但Solo却只是连续重复了三次“这不严重,他也中枪了”,还不忘将刚刚找到的子弹揣进了口袋。

“我是要让你离开!”Mendez关心的声音不免带上颤抖,他不是不善于处理突发场面,他只是不善于接受有人因他而受伤,“不是要让你和他硬碰硬!”

“既然他们已经发现自己暴露了,”Solo掏出了手帕按住了伤口,“不如在他们对你动手前先让我摸清他们的底。”

“你真是……”Mendez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在Solo催促般的示意下,Mendez帮他在衬衫外暂时捆住了正渗出血的伤口,又重新替他套上了西装。在确认警察还没完全封锁现场后,他们装作几分钟之前的骚乱和他们无关一样、镇定地从另一条路上了一辆的士。Mendez没再提他口中的那个落脚点,一路上Solo和Mendez都沉默地保持着警惕、以防有人跟上他们(Mendez还要分心去在意Solo的伤)。好在仅十分钟后他们就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Solo带Mendez去的是当地最好的酒店之一,对此Solo只是淡淡解释了这儿的安保系统做得很好——尤其是对高端顾客。Mendez安静地跟着Solo,在听到他要将自己原有的房间换到最顶楼的套房时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前台的女士对Solo笑脸盈盈,殷勤地关心着他手臂的伤却又没作深入探究,就连Solo临时变更房间这事都“通情达理”地帮他解决了。这仿佛是长得英俊的男人拥有的特权,如果他同时又优雅礼貌的话,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人人喜欢的完美先生。不过那位女士在看到Mendez后表情明显有了变化,Mendez希望自己只是多虑,于是便把那归为错觉忽略了。

医药用品和Solo放在原来房间的行李是在他们进入房间没几分钟后和客房经理一起出现的,他的专业和周到让Mendez以为Solo和他是什么相识很久的朋友,但Mendez明白,他们只是基于他们所以为的Solo“尊贵”的身份和不可小觑的财力。好在子弹只是擦过他的手臂,这让Mendez不至于在Solo身上再多留一道疤,简单的消毒和包扎他还算能应付,令他奇怪的是Solo的态度,他完全不再像之前一样、对着Mendez大呼小叫、用咄咄逼人的架势喊着“这都是因为你”之类的话,他不止一反常态地异常收敛,还在Mendez为他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把那颗子弹分析了个透彻。

“你这次来法国有涉及到和俄罗斯方面有关的事务吗?”他把子弹举到Mendez眼前,让他注意上面的螺旋纹,“这是俄罗斯军警改造过的M1895。”

“你为什么……”

“我服过役,对武器有研究。”Solo开门见山,不准备再把Mendez的身份游戏玩下去,“我不知道你们CIA有什么毛病、要让你这种内勤特工被卷进跟踪和暗杀里,我只是建议你、在你能保证你没被任何人出卖之前,你最好能在这个世界上暂时隐形。”

“很显然我的信息最早是被出卖给你的。”Mendez现在觉得情况清楚多了,Solo和CIA有着他所不知道的联系,他也理所当然会知道自己是CIA的特工,所以他能够一直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纠缠着他要些无关紧要的补偿也就不足为奇了。

“也很显然,我的目的和他们不同,”Solo给子弹拍了一张照,“我不想杀你,他们可是来势汹汹。”

“那我们现在——”Mendez这才环顾了一下套房内的陈设,对他来说过于奢华精致了,他现在最想要的是那些他没能一并拿来的设备,这意味着他没法和O'Donnell联系,更没法和他在这个任务中的搭档联系。

“吃饭,洗澡,休息。”Solo按了几个号码,把照片发送了出去,又一派轻松地靠坐进了沙发,“像正常的游客那样,先从喊一顿迟到的午餐做起。”

Solo看上去总是那么游刃有余,仿佛没什么能难倒他。这不是Mendez的处事风格,只是现在他也只能听从Solo的安排。Mendez对酒店提供的精致菜品没提起什么胃口,他小心地问Solo有没有热狗或汉堡之类的快餐,Solo看起来很想说什么,不过看在Mendez难得对他露出的、有所请求的表情上,他还是单独给经理打了一通内线电话。热狗和披萨于二十分钟送了过来,准备它的人还不忘贴心地附赠了两罐冰可乐。

“如果不是我喜欢你,我会说你的饮食习惯令人绝望。”

他等着Mendez一如往常地反击回来,结果Mendez只是安安静静地把才咬了一口的热狗放了下来,拿纸巾擦了擦手后认真地看向了Solo:

“我不是个总会放大别人过错的人,”Mendez的语速缓慢轻柔,视线不自觉扫过Solo包扎好的手臂,“我是……只要你反省,我就会原谅的人。”

Mendez的眼睛里一派柔软,Solo不想破坏因为Mendez沉静的态度而变得柔和的气氛,但如果他想要Mendez也同样喜欢上他——真正的他——那他就必须展示原原本本的自己:

“反省什么?反省我对你做出的那些你认为过分的事吗?”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行为在很多次都越过了正常调情的边界,那在保守的Mendez看来完全可称得上是骚扰,他不准备否认,同样也不准备为此道歉,“那就是我这种人会做出的事,我没打算反省。”

Mendez那一点点泛上来的心软不至于立刻荡然无存,不过确实又再次所剩无几了。

“通常我会称呼你这种人为流氓或是混蛋。”他说完这句,又拿起了热狗咬下了一大口。

“唔,如果这就是你对我下的定义,我不会做出争辩。”他和Mendez的经历、身份、原则都大有不同、说是背道而驰都不为过,但对Solo来说这不代表什么,也无法阻止他对Mendez仅仅从最初的心生好感发展到现在,有些人的不同会提醒你不如就互相远离,有些人的不同则只教你愈发深陷。Mendez当然是后者,是他所有遇见过的不同中最特别的那个例外。

“我只是希望你清楚,你会这样认为的前提是,其他所有人都看不到我这一面。”

Mendez没再理他,借着热狗短暂地忘记了自己现下的处境;Solo也没能好好吃完这一餐,Mendez看到他不停地在收发信息、偶尔还会接一两个不需要他出声的电话。等Mendez把那些令Solo绝望的高热量食物消灭得差不多后,他看到Solo换了身更便于行动的衣服,然后拎着一只黑色箱子坐到了他旁边。

“你要做什么?”

“准备点武器,好去拿另一批武器,”他打开箱子,在里面挑选起来,“接着去解决掉威胁你生命的那帮人。”

Mendez侧了侧身体,瞄到了里面的枪支配件。这过于突然,好几个问题接连在Mendez的脑袋里搅合,最终他只是挑了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找到他们了?他们是谁?”

“几个雇佣兵,你应当庆幸他们不是政府机构的。”

Solo简洁的回答让Mnedez很想接着往下问,可眼下,他认为他最需要做的是打消Solo的奇怪念头。是的,奇怪,他不认为以他和Solo的关系需要Solo做到这种地步,那些火花什么的……Mendez从没去当过真,或者说他只是出于自己对Solo的偏见而警告自己别去当真。

“我不认为你有必要主动搅进与你无关——”他在危险与麻烦之间稍稍犹豫了短暂一秒,“——的事情里。”

“你和我有关,显然这就不算无关。”Solo停了停,半是调笑半是认真,“鉴于我很担心你为了不连累我而主动消失,所以我认为哪怕为了我自己,我也有先解决他们的必要。”

可我们只是……还有没清算的旧账的陌生人而已。Mendez没让这句话冲口而出,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他和Solo的关系远远不能这么片面地概括。

“……那你至少应该带上我。”

“我知道你是某个领域的专家,同样我也知道你的能力,不过我们最好都面对如今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不适合让你有所发挥,”Solo不是真的要嘲笑Mendez的身手或是他大意地被人盯上,只是从任何一个角度分析来看,在必须凭武力取胜的情况下,Mendez绝不会是对方的对手,他一向认为人没必要在不擅长的领域逞能,“这里很安全,你自己也清楚你需要做的是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等着CIA来联系你,那至少不会使局面变得更糟。”

“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背后是谁,”Mendez改了口,把Solo到底对他和CIA了解到何种程度的疑问抛诸脑后,试图用更理性的逻辑去劝说Solo,“因此我不认为你这样就能解决什么。”

“我倒觉得我能一次性把他们解决,”Solo组装起了枪,动作娴熟,“他们不认识我,这是我的优势,另外,我的运气总是很不错。”

“你相信运气?”Mendez看着Solo擦完枪、又把子弹全部装进了弹匣,体悟过来他确实没法阻止这个男人想要做的任何事,对他和对别人来说都是。

“你难道没有考虑过也许这一切只是我安排的一出戏、一个陷阱?”Solo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后问道,“是什么让你留在这里,还让你相信我打算帮你?难道你不是在碰运气?”

Mendez愣怔的反应证明他确实被Solo问住了。直觉是最先冒出来的想法,是Solo的所有表现构成了这个直觉,继而让全部的怀疑在直觉面前变得毫无说服力。他确实不该毫无保留地相信这个连日来用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纠缠他的男人,可他又清楚Solo只是掩盖了经历和身份,除此之外——包括名字在内——他所展示的一切都是真实。

“所以别觉得奇怪,”Solo没为难Mendez要追问出一个答案,他看着Mendez拱起的眉心笑了起来,又弯腰去行李箱中翻找着,“我会相信火花,当然也会相信运气。”

那都是难以佐证、过于空想化的东西,除了给人以自我安慰之外,Mendez从不觉得它们真的需要被相信乃至于乞求拥有。Mendez清楚自己和Solo在各方面都大有不同,但他还是不太愿意承认这两样会和Solo沾边——它们都太过浪漫,而Solo又绝对是个更现实主义的家伙,他能在中情局的监控中一次又一次脱身抽离、凭的怎可能是运气?

“那么同样,是运气让你认错了我是医生,然后给你留了个难以磨灭的阴影吗?”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Solo的不走运,Mendez觉得自己也许不会这么焦急。

“原来你还记得你留给我的阴影,”无论是Mendez的性格促使它为自己不安还是别的原因,Solo的心情都变得愈发的好,“我的坏运气在认错你是医生那天之后就用光了,我不否认自己的成功,但运气在成就我的优秀这一点上确实至关重要。””

“……那也别为了运气去冒险。”

Solo的自信有着奇怪的分寸,尽管Mendez拿这一点刻薄过他,但他其实清楚觉得那并不是过分夸张的自大,而仅仅是恰到好处的自我形容。但Mendez此刻在意的也不是他的自信,他只是不希望Solo单单凭着运气和他所不知道来源的线索就去冒险,他是有不少记恨Solo的地方,可那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Mendez很愿意在日后的漫长拉锯中好好让Solo吃几次瘪,但绝不能是现在这样,绝不能是为了他就去贸贸然做出些什么。

“不是为了运气,是为了你。”Solo很想从Mendez因担忧而垮下的眼角旁偷取一个吻,以后吧,他对自己说,以后也许不必用偷的,“别因为我是个混蛋就觉得我和那些东西不沾边。”

Solo把枪别在了腰后,又把挑好的短刀收进了暗袋:

“保不准,我就是个浪漫的混蛋呢?”

2017-06-16  | 222 13  |     |  #亨本 #Solo/Mend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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