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超/本蝙】超人你贵姓 CH.7

继续串SS剧情 当然也顺着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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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能力足以蔑视一切却暂时还只能被禁锢在这里不得离开的女巫在看到又一次闯进来的人时,还是朝那人瞥了一眼。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停住的布鲁斯看到女巫的手指以特定姿势动了动,他没有选择闭上眼睛,他只是保持着清醒坚定地看着女巫,而他的身边,依然不断有钢铁的残骸砸落下来。

“又一个,”一串张狂的笑声之后,回荡在这个空间的声音又飘荡而来,“来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女巫舞动起来,她试图以相同的方式轻易迷惑布鲁斯,但布鲁斯只是盯着女巫胸前那个冒着绿光的、鼓鼓跳动的心脏,并再次咬着牙试图抬了下手臂。他没见到任何幻想,但他也的确被困在这个位置无法再靠近女巫一寸——更别说利用蝙蝠镖做些什么。

“了不起的人类。”

扭动停止了,女巫似是稍微分出了点神重视起了布鲁斯,她发出了一串瘆人笑声,而接下来说出的话对面前这个既不能再靠近半步却也不肯后退、甚至没被她的魔法迷惑的布鲁斯来说几乎是称赞,“你竟然能够识别真相。”

“就算用黑魔法统治了世界,你又能得到什么?”

布鲁斯放弃了立刻就有所动作,他稳了稳气息,以不具有太强攻击性的姿态开口问道。浪费时间不是明智决定,可是他对女巫的了解太少,而阿曼达•沃勒传输给他的信息里又必然有所隐瞒,所以他必须和女巫面对面一次、才能构化出真正有效的方案。

“回到你们这些人类尊敬我们、对我们俯首称臣的时代,”女巫向两侧伸长双臂,语气又突然变得愤恨不平,“我应当被你们仰望!而不是被一个女人用心脏要挟着由她为所欲为!”

“阿曼达•沃勒的确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布鲁斯附和道,这件事会演变到如此不可收场的地步,沃勒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手段高明狠辣的她在这种时候却仍旧能够冷静地策划着靠杀掉所有属下以保全秘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布鲁斯都不会认同她的所作所为。

“我指出过她的错误了。”

“蝙蝠侠……”面具在女巫面前没有任何意义,女巫倏然向前倾了倾身体,手臂又朝他伸去,“布鲁斯•韦恩……”

“你这样的人应该臣服于我而不是和我作对……”她抓住了布鲁斯微微恍神的那一刻,周围的所有嘈杂忽然静止下来,女巫晃动着身体,对布鲁斯轻声细语地说道:

“臣服于我吧……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终究还是有一些零碎片段在布鲁斯眼前闪过,戏院,街道,托马斯,玛莎……

枪声。倒下的人。

断裂的珍珠项链——

布鲁斯勉力眨了眨眼睛,脑中的混沌突然散开。那根神经又因残酷的现实绷紧起来,他知道他的父母永不可能再回来,他还知道哥谭的罪恶也不会被终结——他一直都记得这日日夜夜对自己的警告,即使母盒确确实实成功让他回到了过去,他也不会再对此抱有更多幻想,所有他经历过的失去都只是为了让他铭记,而不是为了让他沉溺。

但他并没有显露出来。

“你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他保持在双目无神的姿态微微摇晃了起来,抬起的手臂模仿着女巫先前的样子有气无力地朝女巫所在的方向伸去,除非女巫放松警惕,否则他没办法在洞悉万物的魔法面前找到攻击的机会。

“当然,所有你想要的……你不想每天都见到你的父母吗?”女巫咯咯笑起来,她主动放弱了结界,召唤布鲁斯向她靠近,“来吧,我需要盟友。”

“我想要的……”

“我还能让你永远不再品尝恐惧和痛苦。”女巫以蛊惑的魔法试探着布鲁斯是否真心如此,只要她读不到蝙蝠侠的内心,她就可以确定这不过是在对她虚与委蛇,而对她来说,杀死一个人类比杀死一个氪星人或是那些半神要简单得多了:

“蝙蝠侠,你的恐惧是什么……”

布鲁斯权衡了片刻,他把手放在了腰带上摸着了个什么物件、同时又强迫自己的神经在女巫盯着他的时刻松懈了一些。

他被凭空拽入了早已离他远去的场景之中。

超人在他面前倒了下来,他看到了超人胸前那个狰狞的洞,被撕裂的痛苦又悄无声息蔓延到了他的全身。那冰冷的身躯提醒着他、超人因他的错误死去。克拉克•肯特因他的偏执消失。荒原狼入侵,整个世界陷入被摧毁的倒计时,而无助的人类不足以应对这么大的危机……

“成为我的盟友,我不会再让你的恐惧折磨你——”

“下一次吧。”

划破胸膛的弧线准确利落,挖出心脏的动作是布鲁斯恢复正常后应有的矫健。他把所有清醒的神智和气力都用在了这突然的袭击上,更多的重物砸落在他们周围,他跳下台阶,趴伏在地的女巫发出凄惨哀鸣:

“卑鄙的人类!”她在地上挣扎,云层之上的光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黯,“你要是敢捣碎我的心脏——”

“巴里!”布鲁斯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头以对抗耳鸣,他估算着爆炸范围,以不可思议的沉着命令道:“就现在!”

“布鲁斯!你得先出来!”

太多的喊声混在一起,布鲁斯一时不想去分辨是哪些人在外面为他担忧——亦或是全部,但虚弱感正向他袭来,他才跑出两步就被自己绊倒在地……

“布鲁斯•韦恩!”所有光环消失,面目全非的女巫仍在尽可能地朝前爬动,她不甘地望向布鲁斯奋力朝外跳跃的身影,“该死的布鲁斯•韦恩,我诅咒你——”

“我诅咒你永远都无法忘记你的错误与恐惧。”

克拉克接住了从火光之中跃出的布鲁斯,他并不知晓的是,在布鲁斯昏倒前,清楚盘绕在耳旁的只剩女巫的这句低吼,那声音微弱缥缈,却又奇怪地、完全盖过了克拉克大声而焦急的呼唤。


“后来我们才知道,你还是陷入了女巫制造的幻象,但你的意志确实要比我们更坚定,即使在美梦中,你也仍靠着用蝙蝠镖划破了自己的手顺利从女巫的蛊惑中清醒了过来,”戴安娜指指布鲁斯的手,那道伤痕没在那儿留多久就消失了,对她认识的蝙蝠侠来说、那不过又是无数道伤痕中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你把过程描述得轻描淡写,不过我们都知道真实情况远不可能那么简单。”

“所以我甚至连克拉克都没有告诉?”

“显然没有。”

布鲁斯因戴安娜的回答翻了翻眼睛,以他和克拉克已经稳固下来的关系,如果连克拉克都不曾弄清楚他在直面女巫时发生了什么——

“你在昏迷前一刻都不忘保护好那颗心脏,即使你知道那是让女巫彻底消失的关键,你也没有下手彻底捣碎它。,那之后我们把心脏交给了瑞克•弗雷格,由他决定是否要通过毁掉这颗心脏从而彻底消灭女巫。”戴安娜又重新看向屏幕上出现的男人,“好在摩尔博士并未因女巫的死亡而消失,所以我才说,你才是最终救了他女友、救了这个世界的人。又一次。”

戴安娜再次鼓励性地拍了拍布鲁斯的肩,只是布鲁斯并未因这种听起来完满的结局而卸下对这件事的疑惑。

“你说大家都昏倒了,不同程度上的。”布鲁斯将戴安娜简略的叙述整合起来,但他的眼睛不自觉朝上看了看,“那为什么阿尔弗雷德会让我查查这天?既然大家都……”

“因为你昏迷了整整四个小时。”戴安娜比划了下四个手指,像是要在过去很久之后再次强调这件事的严重性,毕竟在当时,布鲁斯本人对这件事相当不以为然,“而且就在隔天,你又再次昏倒了,我们可没有出现这种状况。更别说从那之后,几乎每周你都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

他们在布鲁斯第三次昏迷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直到巴里提出发生在布鲁斯身上的事所会导致的种种结果之前,他们从没有想过这个在布鲁斯的努力之下一步步变得更好的世界会让布鲁斯自己承受何种可怕后果。

“我明白了。”

布鲁斯答得平淡,要他说的话,得知了与过去的世界中版本不同的事情经过似乎并没为他带来多少有用的线索,他无非是确认了这件事至少和女巫有一定的关系。可就算这点再确凿无疑,他也无法从已经消失的女巫身上探寻到更多答案。

“不打算问问我那段时间里克拉克的表现吗?”戴安娜不在乎这是否会太过别有用心,她只是坚持认定,布鲁斯不可能唯独把那些有迹可循的关心落下。

“只是几次昏迷而已,我觉得……”他对照着蝙蝠洞这几个月的监控资料中愈发频繁出现的身影回道,“就因为这样而一直跟着我也太……”

“你那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不当回事。”戴安娜没给布鲁斯云淡风轻的机会,比起之前的缄口不语,这一次她选择了严厉——也或者这是因为她多少也感到了歉疚,那时不够重视的不止是布鲁斯,他们所有人都一样,“但绝对不是,作战中突然在敌人的火力夹攻之中昏迷或是在开蝙蝠机的途中失去意识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克拉克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我们也赞成他这么做。”

在认识布鲁斯、和布鲁斯以及克拉克一同建立联盟的最初,似乎总是布鲁斯在担心他们:担心他们不被这世界接纳、担心他们彼此之间无法融洽相处、担心太多太多本不该由他操心的问题,到了后来,戴安娜才明白,在令人担心这件事上,布鲁斯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拥有更卓越的天赋。

“看完了这里的监控,也去看看联盟大厅的吧,也许那能让你想起更多。”

“你认为我还会想起来?”布鲁斯有几秒愣怔,他是想找出这件事的真正原因,也想翻出那些让他自己觉得不对劲的部分,可不知何故,他似乎完全没有出现过“我会恢复记忆”这样的希冀和想法,“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要想起什么的感觉。”

“我认不认为不重要,但你也应该知道,不是什么都会轻易消失的。”戴安娜的语气重新变得自然,她让布鲁斯看着她,让他明白他正面对着一个珍视他的朋友,“比如你和我们的关系,比如从我们的角度为你留下的记忆,再比如……”

戴安娜没说完,她突然抿紧了嘴而后眼睛往上瞟了瞟,布鲁斯明白戴安娜要说什么,他们都知道谁正在他们的上方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从克拉克出现在蝙蝠洞上空开始,布鲁斯就在同一时间接收到了他到来的讯息,适应了这种毫无来由的默契感应后,布鲁斯已经不太会为此感到惶恐了。

“那我……”

戴安娜用手势和嘴型比划着她要先离开,布鲁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克拉克……”目送着戴安娜消失的后一秒他就喊出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自然程度让他自己都害怕:

“下来吧。”

克拉克的现身如前几次一样迅速,迅速到布鲁斯隐约能想象出这个人随时随地要守护他的模样,总是被这个曾因自己的错误死去的氪星人环绕到底是什么感受?那些明明简单却无法说出口的拒绝意味着何等的感情?还有那些戴安娜口中所说的、不会消失的信任与亲近又代表着一桩桩怎样的故事?了解得越多,布鲁斯越明白,无论自己最终到底会解开什么,他都不可能绕开克拉克独自完成。

“你开始看大厅里的那些监控记录了。”

当收回早间的没分没寸,这会儿的克拉克•肯特又显得十足礼貌,他极有涵养地站在不会惊扰到布鲁斯的距离之外,别扭地找到了一个还算能让他俩融洽聊下去的话题。

“是啊,”布鲁斯翻阅过手上顺手拿起的会议记录,又跟着克拉克的话扭头看过去,“就算是为了让联盟事务尽快重回正轨,我也得进行到这一步了。”

屏幕上的画面还在行进,他们一起看着扑到布鲁斯背上的巴里,看着布鲁斯和维克多严肃紧张讨论硬件问题,看着亚瑟和布鲁斯勾肩搭背却又被凭空出现的克拉克及时隔挡开……

“我想知道——”布鲁斯敲了下键盘,让画面停格在了自己伸手轻推克拉克肩膀那段,“我想知道,等五天过去以后,你会用什么‘属于你’的方法?”

布鲁斯把文件抱到了胸前,这无意识的防御姿态是他的略微犹疑,他可以用各种借口和克拉克僵持更久,也因此,打破僵局才会成为需要他反复考虑的事。但他必须要去做,因为面前这双总让他心慌又紧张的透蓝眼睛就是那个不可忽视的理由。

“其实我并没有想好。”克拉克体察到了布鲁斯的异样,他动了动,试着向布鲁斯多走近了两步,“但至少我会从每时每刻待在你的身边做起。”

布鲁斯没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他点了点头:

“我还想知道,”随着脸上的思索神情,布鲁斯从克拉克的视线中逃离,他弯低身操控着键盘,而画面也迅速变成了他至今仍未找出头绪的、那些他不知与谁通话的场景:

“从中途城那天我昏迷之后到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我也很希望你有。”克拉克只消看一眼就知道布鲁斯必然会对这个起疑心,“你现在疑惑的事我曾经疑惑过,我和你一样想找出原因,找出我到底忽略了什么,搞清楚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

“克拉克?”布鲁斯因克拉克的话语别别眉头,“没有谁犯错,这整件事……”

“我犯了错。”克拉克又看了屏幕一眼后稍稍低垂了头,“因为你总有自己的计划、我也习惯你对我有所保留,所以我才没问清楚你和女巫之间的对峙、更别说在察觉到你似乎准备着什么时追根究底……也许是女巫的蛊惑并未因她的消失而彻底离我远去,那时我只是沉浸在女巫让我看到的那个‘和布鲁斯永远生活在一起’的美好梦境中,而忘记了更多需要我去关注的事。”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即使我们在交往,你也没必要对我的意外负责或是……”

克拉克突然间涌现的难过直冲布鲁斯而来,那令布鲁斯再度慌张,他有理由相信在这之前、克拉克在他面前展现的所有放肆都只不过是为了压抑下这份真实的悔恨,他又何必——布鲁斯只差直接问了出来,你又何必认为这件事需要你来负责。但他没能问出口也不过是因为克拉克再一次忘记了布鲁斯已经遗忘似的、倏然拉住他的胳膊让他跌到了自己胸前。

“有必要,”他拥住布鲁斯,没头没尾地要求道:“听我说完。”

布鲁斯能感觉到贴着他的胸膛之下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一切都太轻易了,你在我遭受质疑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那是一段艰难的时光,你却用你的信任和努力改变了糟糕的局面。你为我带来了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还接受我侵入你的人生……”

克拉克后来才发现,一切都得来得太轻易了,就连爱上布鲁斯也是。布鲁斯让他体会过的所有唾手可得的美好全都轻易到让他忘了他该警惕失去的可能。

“我后悔了好几天,直到现在——直到我抱住你的现在,我都不停地在后悔。”克拉克的手掌贴上布鲁斯的背,把他更紧地压向自己:

“这几个月我都只是想着好好照看你、避免你因突然昏倒而受伤就好,可是你突然之间开始因噩梦惊醒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过什么,我以为那对你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我没想过你之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你偶尔的有所隐瞒也没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甚至没有花心思去考虑过这最终会引起什么后果而你是不是又在计划什么。我是离你最近的人,我是唯一被许可能够踏进你生活的人,但我为什么从来没有……”

克拉克停了下来,他僵在那里,像是被自己噎住了。布鲁斯忘记两个人之间的爱并不能使他挫败,如戴安娜所言,他相信存在于他和布鲁斯之间的牵绊不会随着记忆的消失而崩塌。他只是气恼于自己的不够在意、不够细心,他明明可以为布鲁斯挡开更多伤害,但最后,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和自以为是,布鲁斯还是一个人承担下了所有的最坏结果。

而这个人现在却还是如此温柔地回拥住了他:

“用你的方法吧,”布鲁斯尽量适应着这个怀抱,他放软身体,不想让克拉克感觉到任何排斥:“就试试你的方法吧,毕竟这从头到尾都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记忆。”

克拉克闭上眼睛,他听见布鲁斯飘在他耳边的低语,温存到就像这世上最动听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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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十章内是搞不定了(

2018-04-08  | 560 11  |     |  #亨本 #超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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