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Mendez】最坏情况·章五(ABO设定

因为明天又要回泡菜忙个几天所以写完的部分先发好了...嘛....其实不算是刀啦...走剧情嘛~~~(一个手贱弄丢了前三章的文字底稿…看到第一章那么长我还要再一个个字敲出来我的心情犹如哔——)


*现代背景

**CIA终于有做正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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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Solo在Mendez挂掉电话的瞬间就打开了他放在Mendez背包里的追踪器,他反复拨打着Mendez的手机,看着那些完全无法给他带来安定感的像素缓慢地移动。他坐立不安了十分钟,那股烦人的迷失感将他吞噬,电话里Mendez的语音留言温柔的不真实。但十分钟后,在他第不知道几十次重播的时候,那些定位的点突然停止了跳跃然后消失在了屏幕上。他终于待不住了,用最快速度赶到了总部,那里现在如他所想已经一团乱,O'Donnell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叽叽喳喳吵得Solo头疼,但O'Donnell看见Solo的时候还是冲他点了下头,然后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

Solo看到他花费了自己宝贵的十秒来深呼吸,像是要准备宣布某件很重要的事,Solo祈祷他不要说出口。还好最后O'Donnell只是像条鱼一样嘴张了又闭,接着对他说了“去柏林,现在”这句话。

Alpha在这种时候展现了超乎寻常的理性,他把GPS定位出的坐标给了O'Donnell,然后他才意识到没什么用,事实证明这就是事发的那个广场。而O'Donnell比他更早一步看到了现场传回的影像资料,那帮人似乎完全不介意被当时周围的监控摄像头拍下。Solo在不算清晰的影像里看到被爆炸波及到的Mendez趴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接着两个戴着面具的人迅速把他拖进了SUV,另一个角度里的影像记录下了他们从CIA的车里拖出了两名仍旧幸存的特工,最后他们开着来时的三辆SUV扬长而去,一切行动流畅得仿佛早就预演过几百遍。

CIA有最快的办法让他们从美国到德国,但这速度对Solo来说远远不够。O'Donnell没有和他同行,他留在了总部指挥着行动小组。路途上的这几个小时对Solo来说是空白的、失去了方向感的,他在飞机上来回播放着那段录像,好像只要看着在里面出现的Mendez,Solo就不至于因为恐慌而发疯。

等Solo终于到达事发的广场时Illya也已经到了,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原本应该参与这次行动的人正是他们自己。广场前后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那伙人在离开前给CIA的车子上泼了足够多的腐蚀剂,现在留在那里的不过是一堆不再冒烟的废铁和四具Beta特工的尸体,而采集到的几个脚印暂时分析不出任何资料。

接着剩余的两具尸体和那三辆SUV也在几公里外的一个桥洞里被发现了。

“Mendez不在里面。”Solo看到尸体的时候反复说了好几遍,他过于肯定的语气惹来了其他几个柏林当地警察的怀疑,虽然抱有希望是好的,但还没有验DNA就这么下定论实在不太专业。

“他怎么知道。”他们听到有人用德语悄悄质疑了一句。

“因为我是他的Alpha!他不在这堆尸体里面!我他妈比谁都清楚!”Solo几乎是暴怒着咆哮起来,Illya隔开了他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他现在意识到Solo冷静的表象下早就变成了一颗随时会被引爆的炸弹。

“嘿Solo,冷静点,”Illya把他推到一边,“他们没有恶意。”

Solo拉了拉衣服就去找在场的鉴证专家对话,而被毁坏过的现场依旧没剩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经过桥洞前后的几个摄像头被破坏了,”桥洞里是难以散发的腐蚀剂味道还有一些不明的气味,所有人都明白那是种名为绝望的味道,在场的每个人信息素都不约而同收敛着悲伤起来。而Solo无暇去在意那些,他跟着鉴证专家的分析看着地上隐隐约约的刹车痕迹,“然后他们在这里换了车,用这种方法可以轻松混入了车流找不出踪迹。”

一种被人掐住喉咙却无法挣脱的感觉环绕着Solo,他的追踪器早就连同Mendez的背包一起在那个广场被腐蚀成了烟,柏林方面严密监控了各大出入境港口但没有任何可疑,大家都知道那伙人一定带着被劫持的Mendez躲在柏林的某个角落,但Solo无论怎么整理都翻找不出一个头绪。他的状态仿似被打了强力肾上腺素一样,在别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依旧稍微睡个半小时就可以继续爬起来忙上一整天,然而最后得出的结论不过是,他们掉入了一个完美的陷阱,牺牲了六名Beta特工,被绑架了一名Omega特工,可怕的完美。

但Mendez和他的联接始终存在,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某种安慰,因为没有人知道Vinciguerra留着Mendez的目的是什么。

Solo现在唯一的希望只剩那个引着他们走入陷阱的罪魁祸首。

 

“我要见那个给我注射药物的人。”Solo的信息素压迫得令人不舒服,他连轴转了几十个小时回到美国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这个,O'Donnell觉得自己同意让Solo去审问那个嫌疑人不是个正确的决定,但他说不出现在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

“他会被带去哪里?”Solo站在审讯室里已经懒得赘述那些形式上的废话了,他确信这人一定知道更多。

“你们要他做什么?”

Solo不知道他在Vinciguerra的策划里到底是一个什么角色,但他在供出实验室的情况后面对CIA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他觉得自己应该抓着这人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玻璃上狠狠地砸,或者在他身上划上几十道不致命的伤口之类的,但他强忍着怒气指望着这人再给他一个方向。

而那人只是低着头,连看都不看Solo一眼。Solo猜想他早有准备,不过Solo自己也有比O'Donnell预想中更多的手段来对付这种人,但他现在没有这个耐心。

嫌犯第一声痛苦的叫喊响起的时候门就被推开了,但Solo只是把刀在他大腿里转了一圈,甚至眼珠都懒得转一下。

“出去。”不容置疑的口气,仿佛谁要是再多说一句下一秒那把刀就会飞到他们身上。

几个同事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替他带上了门。

对于Solo处决式的审问最后也没人追责,Sanders虽然和Solo的上下属关系很微妙,但他对这件事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O'Donnell毫无疑问是力保Solo的那个,同时又有U.N.C.L.E附属关系的掣制,没人能对Solo弄伤一名参与了Vinciguerra阴谋的嫌疑犯说什么。

“你知道害Mendez失踪的那个人吗?”

“听说那条腿保不住了——”

O'Donnell在走进办公室的路上没少听到类似的对话,等他推门进去的时候,Solo已经坐在那里了,他这段时间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O'Donnell无法分辨他的状态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让Mendez去是个错误。”

“我知道。”O'Donnell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现在他们都知道了,而事实是Mendez是比所有人都预估到这会是一个错误的那个人,在他准备派Solo联合U.N.C.L.E去执行这个任务前,Mendez就找上了他,和他商量不应该派Alpha特工去,而应该由Beta特工以及自己去更为保险。他决定不把这些告诉Solo,虽然没太多具体的理由,但他觉得这对Solo会是一个更大的刺激。

“我不相信在分析他的供词时没人指出这会是一个陷阱。”Solo的语气很冷,但他毫不在乎。

“当时所有人都很明确这个陷阱是针对Alpha的,所以在此情况下做出了更为稳妥的选择。”

“那为什么偏偏是Mendez?为什么偏偏是他?”CIA那么多优秀的专家,跟进Vinciguerra的小组不止他们这组,Solo翻来覆去地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是他的Mendez?

O'Donnell看着Solo又泄恨似的抓乱了自己头发,对这个问题他也毫无头绪,“至少我们知道他……还活着,不是吗?”

“他当然没死。”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Mendez有联接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是庆幸Mendez没死这件事,因为现在死根本就不是最坏的情况,但他害怕去想更多的可能。所有线索断在了那个桥洞里,这个嫌疑人的嘴里也套不出更多的话了,他拜托了所有关系网里的人在柏林帮他打听消息,但是一无所获,Mendez就好像一团水蒸气静悄悄地在这地球上蒸发了,而Solo不知道Vinciguerra是怎么办到的。

在这之后搜查的进度就缓了下来,毕竟,这是伟大的中情局,他们总有更光荣的事业要去奋斗。O'Donnell分派了一个小组协助Solo,但他们的调查始终停滞不前。每次Solo感到自己要被绝望压垮时,就会去那间放着那张床垫的安全屋坐坐,一待就是一天,当他坐在上面时心里燃起的希望会比平时浓烈一些,像火在滋滋地烧着,仿佛等它烧出一个洞,Mendez的消息就会从那个洞里钻出来,带着温度给Solo一个滚烫的奇迹。

但它终究只是没有生命的床垫而已,什么奇迹都不会发生。

Waverly在这段时间偶尔还是会给他一些以他目前的状态仍能对付的任务,但都是通过电话沟通。Solo想亲自见见Waverly问问他有没有更好的找出Mendez的办法,Waverly却似乎在忙于更重要的事始终没能跟他碰面。倒是Gaby和Illya,为了Solo推掉了所有属于他俩的计划,想尽办法陪Solo完成每一个任务。他们尽量不会提到Mendez,但如果Solo提出什么新的想法,两个人也会陪他一起出谋划策。

可惜现实总是毫无同情心地令人沮丧。

“伙计,你没事吧?”Illya显然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Gaby已经后悔让Illya先开口了。

“我挺好的。”Solo几乎是机械性地回答,在Mendez失踪的前三天里,每个认识他和Mendez的人都会问上一句“你还好吧?你没事吧?”,然后Solo就会用称得上是温和的笑容回应对方“谢谢我没事”。

“但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屎。”

Solo哈哈大笑了几声,“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幽默感了。”

Illya摇着头准备拉着Gaby走开,放弃了继续安慰Solo的可能性,却又因为Solo的话停住了脚步。

“他没死。”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他没死。”Illya与Gaby同时面露坚定,Solo内心感激。

“但我不知道他在哪。”

“一定会找到的。”Gaby拍了拍Solo的肩,“我们也在尽可能地打听消息。”

“我五年前和Sanders交换条件进CIA的时候,以为就是简单地替Sanders做一些不太见得了光的活,我猜没人愿意和我搭档出任务,我也觉得我一个人更好。但是Sanders跟我说那个叫Tony Mendez的选择和我一个小组,他说Mendez觉得我很可靠而且值得信任,而我当时却在想,噢这见鬼的什么救援专家一定是Sanders派来时刻监控我的幌子。”

“结果,该死的,他虽然一直提醒我团队协作那一套套的道理,但却比我更喜欢一个人待着。他绝对不会做什么高调炫耀的事,可行动力和责任心又比谁都强,你知道,他那个人…那时候的他更安静一点,不怎么说废话,但他看着你,让你知道他是个令人舒服的人,我待在他旁边的时候觉得很温暖。我猜我那时候就有点喜欢他,不是现在这种喜欢,但也还是挺喜欢的,你们懂那种感觉吗?”

Illya和Gaby只是静静地听着,除此之外他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Solo从以前就不常向他们提起Mendez,好像Mendez是什么不舍得与人分享的宝贝。

“你敢相信吗?在他离开前,我们还在认真地讨论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真希望他只是故意躲着我,或者爱上了别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挺好的。”

他在头一个月的时候每天都不敢熟睡,他怕哪天一觉醒来他和Mendez之间的联接就被切断了,但那联接虽然微弱却仍存在着,Solo不敢放松。第二个月他能慢慢睡一个好觉了,因为Mendez会出现在梦里,在各种他熟悉的场景里,Mendez都真实存在着,他爱上了那种在梦里见到他的感觉。到第三个月的时候,他想也许Mendez厌倦了他厌倦了这里的一切,他演了一场戏然后彻底躲了起来,或许跟着另一个人远走高飞了。那也都挺好的,他是真的觉得挺好的,只要想到Mendez还是鲜活的,他就觉得一切都没有关系。

除了这晚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的对话之外,Solo看起来活的还算踏实,除了会喝更多的酒抽更多的烟来打发一个人无聊的时间之外其余都还算正常。O'Donnell对此还觉得甚为宽慰,他知道这是Solo仍满怀希望的表现。

如果不是CIA宣布把Tony Mendez定性为失踪决定停止搜寻的那天Solo大闹了一场,O'Donnell几乎要以为Solo真的能平静面对这一切。他揍倒了几个特警,咆哮着质问副局长为什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短短三个月就终止了继续搜寻的计划。

Sanders在他用椅子砸向对方之前赶了过来,他迫不得已给Solo来了管镇静剂迫使他冷静下来,在他没有闹出更大风波前把他带离了愤怒的漩涡。

他大约一个小时后就醒来了,Alpha可怕的新陈代谢,而Solo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这种行为毫无意义。”O'Donnell指责他,却并不严厉,他在Mendez失踪后面对Solo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气。

“至少我没有放弃Mendez。”Solo爬了起来,受镇静剂的影响他的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他摸索着下了床,打了个趔趄要摔倒时O'Donnell扶了他一下,但又被Solo甩开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觉得眩晕的状态缓解了很多。

摄入太多酒精会老年痴呆——他又想起了Mendez说的话,他现在差不多每喝掉一瓶酒,Mendez的声音就会在他脑袋里响起。

“Solo,我很抱歉,关于这个决定,我没有权限…”

“收起你那虚伪的抱歉吧,整个CIA就他妈没有人觉得抱歉。”Solo把杯子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Solo想,如果Mendez在的话,一定会骂他为什么要拿无辜的杯子出气。

“Solo……”

“为什么我没有和他一起去?我应该保护他的,但是我他妈为什么不在那里?”

Solo后悔的事情太多了,他应该在Mendez出发去柏林的那天更早地醒来,给Mendez做他爱吃的培根煎蛋;他应该据理力争要求这趟外勤和他同行,而在Mendez反对的时候,他应该干脆偷偷跟去柏林,随时待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他应该……

这些应该在这三个月里像是一个诅咒,撕扯着Solo的头皮令他头痛欲裂。

他在Mendez失踪的那一天不在他身边,而那之后存在于他身边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O'Donnell叹着气离开了,Solo知道他无能为力。没有人要为Mendez的消失负责,甚至没有人真心实意地觉得抱歉,他们不是觉得Mendez死了就是觉得反正他过不多久就会回来,Solo为此觉得难过。

三个多月了,办公室里Mendez的座位依旧空着,但似乎没人觉得不适应。每个人都照常上班下班,忙着拯救国家拯救世界,好像少了一个Tony Mendez是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啊,甚至没有人会担心地问一句如果Mendez没死的话他现在该是什么处境。

那些什么Mendez厌倦他了、爱上别人了、远走高飞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Solo绝望地打破自己的幻想,拾起了他最不敢面对的那个状况——他被抓住了、他被囚禁起来了,他是个怕疼的人,他能忍受得了那些暗无天日的痛苦吗?而他甚至都不敢想象他还会遭遇些什么,因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去救他。他的Mendez既坚强又脆弱,但Solo现在发现,自己比Mendez还要脆弱得多。

留在属于他俩的双人枕上的信息素已经很淡很淡近乎于无了,Solo嗅着Mendez枕过的那头,努力回忆着遥远又熟悉的白雪松的香气。

这么多天来缓缓积淀的悲痛都没能敲碎Solo坚硬的骨骼,但他知道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块即将崩裂的石头,随随便便回忆一点关于Mendez的细节,就能将他瓦解。

那股味道在一瞬间轻易击倒了他。

“我觉得我哪天要是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可能活不到第二天。”Solo仍记得他对Mendez这么说过。

“不要总是说这么恶心的话。”Mendez虽然做出了嫌恶的表情但却对这种老套的情话意外受用,他送上了一个吻,那时甜蜜的氛围Solo仍记忆犹新。

但他现在活了107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耻的骗子,他欺骗了Mendez,原来自己闻不到Mendez的味道依然能活得好好的。他觉得他应该和Mendez一起消失,这样就不用徒留在这里备受煎熬。

在Mendez失踪的第107天,Solo抱着那只枕头,几乎要把自己的嗓子哭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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