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Mendez】最坏情况·章八(ABO设定

细细想来在亨本坑也待了挺久了(对我自己来说),久到已经不记得有多少ID默默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一直以来玩得很开心,所以希望大家都开心,不开心的时候来看看我的文就好啦(啊呸


*现代背景

**CIA终于有做正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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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虽然谁也不愿意,但在车子终于到达兰利总部停下后,他们爆发了严重的争吵。Solo坚持要让Mendez先去医院;而早就等在这里的副局长更希望Mendez先报告一些必要的情况,他大概还没忘记上次被Solo当众呵斥的仇,非要用Mendez和Solo作对;级别也不低的O'Donnell和Sanders当然想采取更人道的、折中的方式;Waverly没什么立场参与到CIA的决策中,他本身就还有一大堆问题需要向CIA做出解释。

“但我认为你们应该听听当事人的意见。”Waverly摸摸鼻子,说了自己认为的唯一可以说的、适合的一句话。

场面有片刻的沉默,争执中心的Mendez抿了抿嘴。

“如果可以的话…”Mendez交握着双手,这是他在会议上陈述计划做出要求准许批示时的习惯性动作,“我想先回家洗个澡,然后回CIA交代一些重要的事项后,再去医院,这样可以吗?”

副局长没有立刻说出拒绝,应该说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能拒绝现在的Mendez,虽然他此刻正站在大家面前,但更仅仅像是一个虚无的框架,仿佛风一吹就会被蒸发。

他恳求性地看着大家,或者说只是单单看着Solo,阐述着一个“带我回家”的请求。

Solo又怎么能够说不。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念热水的。”Mendez在上车的时候只笑着对Solo这么说了句,Solo克制了想去问更多的念头,听Mendez讲述令他痛苦的事不是个好主意,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准备好去接受,所以他选择了什么都不问。哪怕是当他强硬地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视线一秒”为由跟进了浴室帮Mendez放热水,在氤氲中看到了Mendez满身的伤痕时,他也依然什么都没有问。

就算他已经快被胸腔里急遽膨胀的疼痛感给憋死了,他也仍是忍着没有开口。他只是和Mendez一起坐进了浴缸,用水湿润着那些伤痕,前前后后地吻了个遍。

“我是个老套的爱人,”Solo把唇贴在Mendez的肩膀上,几乎是呢喃似的低语,“以为用吻就可以抹平一切伤痕。”

“更像什么老套的诗人。”

Mendez或许以前没觉得Solo的信息素有什么特别,但此刻,Solo那既不强势也不压迫的味道就这么不着痕迹地笼罩住他,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抚慰。他在全世界最好闻的信息素和Solo温存的亲吻里昏昏欲睡——说昏昏欲睡只是一种感觉,因为他并不是真的多么想睡。在他被关进去的第不知道几天后他就没有了“应该睡觉了”和“应该醒来了”这两个基本概念,一开始想睡是生理性的累,后来是心理性的强迫,到了最后,大概只是因为意识已经不在他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内后把他拽入了一个可供自我安慰的梦境里。

这个重逢的夜晚现实意义上来说两个人都过得很煎熬,但两个人又都感受到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幸福感。而当一个真正的、预示着好日子的白天来临时,Solo陪着Mendez去了医院,他不知道O'Donnell用了什么方法,总之CIA没再用那套愚蠢的制度来要求Mendez快点回总部做报告。他在医院里陪Mendez待了一天,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陪同者而不是参与者,因为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不同走廊间的长椅上坐着,然后等待一个又一个的检查结果砸向他:Mendez的荷尔蒙严重紊乱、Mendez的腺体受损、Mendez有轻微的药物依赖……而更多关于精神方面的后遗症医生则谨慎地建议Solo帮他找个好的心理医生之类的。

“也不算太糟糕。”Mendez看着那一叠报告,心里反而轻松了。Solo注意到的却只是Mendez在几乎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的情况下,也没提出任何进食的要求。

这是Mendez没告诉Solo的部分,他没告诉Solo的还有很多,因为更糟糕的部分始于黑夜来临时。在那个时候,即使他躺在家中的卧室里那张柔软的床上,即使Solo的信息素就在他身边抚慰着他,他也仍觉得自己是被囚禁的那个人质。不安被放大成无限的恐慌,他甚至不用数着时间流过,因为他短暂地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他除了被迫睁大眼睛直面黑暗动弹不得外,还能自主控制的也许只剩呼吸了。

更棘手的是他不想吵醒Solo,他不想告诉Solo自己到底怎么了,他无从解释,这除了增加两个人共同的痛苦感之外还能带来什么呢?Solo已经为他承受了很多,他得想办法在Solo为他分担更多之前收手,而停止在床上辗转反侧、去客厅找点别的事儿干是他眼下的最优选择。

Solo在Mendez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睁开了眼,也许Mendez现在的身体让他没有信息素也失去了对联接的感知,但Solo想,有些东西,即使没有生理性的牵绊,他也能够体会。他早就在Mendez挣扎着离开房间前就没有了睡意,他看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光按照固定的频率闪烁跳跃着,但客厅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Solo开始透过那道门板想象着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盯着电视的Mendez,他的脸会被屏幕映得有多苍白?Solo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得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得让我帮你。我想帮你。而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睡不着?”这满腹的句子在Solo离开卧室走向客厅、坐在Mendez的身边后,变成了一句惶惑的废话。

“吵醒你了。”Mendez的歉意又涌了出来,这让他看起来更无辜,而Solo对此无能为力。

“没有,”他用了点力气摸了摸Mendez的脖子,“挑部电影看?”

他从那堆本来就是为了装饰电视柜好让它显得不那么空的影碟里挑出了两部看着还算正常的科幻电影,他当然看不进去,倒是Mendez好像实实在在被电影情节吸引了,他盯着电视移不开眼睛,Solo则是看着Mendez移不开眼睛。他真的看进去这些蠢电影了?他在想什么?他如果到早上都睡不着我应该怎么办?无数的问题盘旋在Solo心里,他有太多该说而没说出口的话了,他知道Mendez也一样,但没人来打破这个局面。

最后也说不清是谁的困倦影响了谁,总之Mendez还是在快天亮的时候被Solo抱着睡了会儿。那种放空一切什么都不想而只是由单纯的睡意引导入眠的感觉很好,当然这功劳要归功于Solo,因为有了“我的Alpha就在我的身边而我很安全”这种软弱的认知才会让Mendez暂时从那可怖的夹缝中爬出来,他醒来的时候,又开始恍惚地留恋起了那种滋味。

Solo和他是同时醒来的,他怀疑自己现在可能真的有了心灵感应之类的超能力。在Mendez揉着眼睛看他的时候,他忍不住压倒Mendez吻了一阵,这吻很浅很轻,一下一下地,没什么情欲的味道,倒是充满了保护的感觉。然后Solo在进展变得“危险”前离开了,已经中午了,而他得填饱两个人的肚子,他那不知被扔在哪里的手机持续震动着发出嗡鸣声,也被他忽略了。

Mendez又躺在沙发上回味了一会儿,这本就该是他和Solo的日常,但现在它显得如此美妙,连Solo在厨房里发出的叮当作响的声音都变得十分悦耳了。他走去了厨房门口,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像他第一次走进这个被改造为“他们家”的那天一样,仿佛一切都回到正轨了。

但这次他没说话,他挂在了Solo的背上——虽然他比Solo高,但他还是蹭着他的肩膀把自己挂了上去,像一只猫,黏在他的背上不肯下来,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

而Solo只觉得他太轻了,让他感受不到一点份量。他的Omega以前也不胖,但绝不该是这么轻的。

“虽然我也很想让你去睡觉,”Solo反过身抱住他,让他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继续舒服地靠在自己肩上,然后看了下时间,“但为了避免你又看一晚上的无声电视,你至少得捱到今晚七点。”

“真残忍。”Mendez用手撑开了自己的眼皮。

Solo没反驳,他就只是抱着Mendez轻轻晃着,像哄闹脾气的小朋友,而他已经不记得上次两个人共同拥有这么温情的时刻是何时了。

这美好的时间没持续几分钟,就被突入的门铃声打断了,机械的提醒声不耐烦地响了两次后又变成了更急促的敲门声,Solo不得不放开Mendez去开门。

当他看到门外站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来自CIA的“同事”时,他开始想自己刚刚错过了来电应该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请问Tony Mendez在家吗?”来人面无表情,语气也很公式化,让Solo一瞬间有种“我们到底是不是在CIA做事”的疑问。

“有事吗?”Mendez也走到了Solo的身后,其实他对这样的场面比常年外勤的Solo更为眼熟。

“我想我们恐怕需要您回总部接受一些调查。”他的态度很客气,不过Solo清楚如果他现在拔出一把枪或者别的武器的话,这队人也会立刻把他们射成筛子。

“我去换个衣服。”Mendez隔着Solo向门外的人示意,而对方许可性地点点头。

“我要和他同行。”他大概知道CIA又在玩什么把戏了,但他也不会让Mendez就这么单独被CIA派来的小组“请”回去接受调查。

“这件事只涉及Mendez先生,希望您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竟然让我不要为难你们?你们在做决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为难了我和Mendez?”Solo拄着O'Donnell的办公桌,而被咆哮质问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状况他在这几个月里应该已经习以为常。再往前推一点的话,大概是从Solo和Mendez结合开始的。

“他们没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把Mendez带走,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通融的极限。”

“哇哦,所以我是不是还得亲吻他们的鞋面跟他们说谢谢,谢谢他们对CIA的‘员工’如此通情达理?”

Solo把“员工”两个字说得尤其刺耳,谢天谢地,和他对话的是O'Donnell,否则他可以让这句话更尖刻些。

“但他确实参与了Vinciguerra的计划,给CIA带来了损失,而他的卧底计划是没有经过CIA许可的擅自行动。”

O'Donnell在这件事上更为客观冷静,他认为这是必经的流程,当你为一个步步为营的情报机构卖命时,你总得承受相应的代价,“他们需要确定Mendez没有参与更多以此来确保他不是双面间谍。”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其他情报机构总要嘲笑CIA了。”Solo停止了无意义的愤怒,他知道除非他现在有能力把兰利夷为平地,否则就对Mendez的处境毫无助益。

他被O'Donnell许可在审讯室外等候,他在那几小时里喝了好几杯不加糖的咖啡,咖啡因只会让他的大脑亢奋而不安,提醒着他Mendez又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的事实。这点想法在他脑子里被无限扩充,然后让他的胃揪成一团。而他等了那么久,等来的是晕倒的Mendez被人抬了出来然后又架上了救护车,等他随着车子到了医院、又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几个小时后终于等到Mendez被推出来时,他已经不知道咖啡能不能救自己了。

其实他清楚除了Mendez没人能救他。

“我说过他的身体不可能接受这么长时间的审讯。”在Mendez终于被好好地安顿进了病房后,Solo觉得各种焦虑和愤怒已经再也无处安放。

“这只是调查。”这个一看就是新人的特工警戒地摸向了腰间的枪,而Solo只想说得了吧,如果他想闯进去把Mendez带出来,CIA就算再派一组小队来都撂不倒他。

但他当然不会这么做,他得顾忌到Mendez。

“随你们怎么说,”Solo看了看还在病床上躺着的人,“等他醒了我要带他回家。”

“抱歉,在调查结束之前,他只被允许住在这里。”

“人道主义式的措施性监禁?”Solo都不觉得奇怪了,毕竟CIA在他身上也用过类似的办法。但他确实没想过有一天Mendez也会被这么对待。

“我再强调一遍,这只是必要的调查。”

“滚开吧。”

 

Solo觉得自己有存在价值的那部分灵魂已经被剥离了,而现在只留下了一个没用的躯壳。阴谋总会摧毁一些什么,而这些情报机构对此无能为力。可笑的是当Mendez替他们与那些危险周旋后,他们还给他的只是一个冰冷的怀疑。

他回家收拾了些东西,思考着病房里那张沙发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作为他的床可能也不是个太坏的选择,至少他得让Mendez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他。

而Mendez睁开眼睛后的表情证明了他的选择是对的。

“嗨,”Mendez的喉咙干涩难忍,他压抑着咳嗽了几声后才终于对Solo扯开了个安慰性的笑,“好久不见?”

“确实,十四个小时了。”Solo看了看表,然后按下了呼叫铃,在Mendez有足够精力和他说话以前,他得确保Mendez的健康指数处在一个稳定的水准。他退到一边看着医生护士又忙碌了一阵子,在听到医生说目前病人的情况很平稳的时候,那颗没个着落的心才终于踏实了一点。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让不愿意待在医院接受系统治疗的Mendez能以这种方式听医生的话,也算是这一堆混乱里唯一值得Solo庆幸的。CIA不让Mendez回家,Solo也就干脆在这里住下了,好在私人病房的环境设施都还不错,他也很高兴Mendez的作息在某种程度上恢复正常了。因为当白天他精神还不错的时候CIA会把这间病房隔离起来继续他们并不知道有何意义的“调查”——于是当夜晚来临时,精疲力尽的Mendez不会再像刚回来的那天晚上一样翻来覆去地睁眼等天亮。

不过在Mendez接受调查的时候,Solo当然也没闲着。

“你刚刚在忙什么?有新的任务?”坚持着自己洗了个澡后刚走出浴室的Mendez被Solo按回了病床上。

“我在研究谁会为难你,等我找出来以后我会把他们都干掉。”

“别开玩笑。”

Solo给予的回应是停下了手里正准备帮Mendez擦干湿发的动作转而去拿出一沓文件递给了Mendez,而Mendez只是翻了两页就不知道该不该哑然失笑了,那上面确实是那天早上来敲门的所有人员,还有在审讯室以及这几天在医院进出过的其他一些同事。

“以前没觉得你是个保护欲这么强的人。”他没想过Solo会来真的。

“那看来是我以前做得不够明显,”Solo又继续了擦头发的活,“以后我会努力做得更突出一些的。”

“……他们没有为难我,没有任何一个人为难我。”Mendez握住了Solo还隔着毛巾按在他头上的手,转过身看着他,他现在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Solo这种全勤式的呵护了,像个鸡妈妈?他一时之间想不出更确切的形容词。

“停止用那种看鸡妈妈一样的眼神看着我,”Solo用毛巾盖住了Mendez的头,这让他的脸只露出了额头以下的部分,引得Solo很想亲亲他被湿刘海戳到而不停眨着的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当然,你总是能看透我在想什么。”

“并没有‘总是’。”

比如没有看透你决定一个人去做卧底的事,而在你做出决定的时候却把我排除在外了。Solo把这句话收在了心里,把这些听起来更像是自我悔恨的怨气发泄给Mendez不是他该做的事。

但Mendez从他黯淡下来的眼神里闻到了难过的意味。也许是失落?说是抱怨也挺贴切,Mendez无法去想象Solo在这件事上受到的伤害到底有多深。

“你还在生气。”虽然Solo对他一如往常——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好,但Mendez知道他是生着气的。只是这个比别人更为细腻的Alpha把那些情绪都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某个角落,也许某天会爆发出来,更可能永远都不会爆发,就那么安静地在那待一辈子,但也消化不了。

护士推门进来看了一眼,说了句“等会打针”又关上门离开了。

这可真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但Mendez没法找到真正的好时机。他们两个现在好像被太多繁杂的事物包围了,而在这其中给他俩留下的空间又实在太少。

“是我的错,对不起。”Mendez痛恨自己似乎一直在向Solo道歉,从他们俩结合到现在,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向Solo说过多少句抱歉的话了。

“这不重要了。”Solo握住了Mendez手,又紧了紧。他始终无法习惯医院呛人的气味,一直以来他都在避免和这个地方有接触,但现在Mendez却得整日待在这里,在此之前他则是一直待在一个密闭的黑暗空间里,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更宽敞明亮却几乎只剩白色的空间而已,他不认为这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觉得Mendez失踪的那些日子已经是痛苦的极限的话,那么现在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情况到底能有多坏呢?他得看着Mendez接受那些他看不懂的摆弄和治疗,药物让他的神经系统趋于平稳,失眠和痉挛的症状减轻了,但昏睡的时间也相对的越来越长。有时候Solo坐在他床边发呆,害怕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而他醒着的时候又得小心翼翼地应付CIA的那帮蠢货对他的质问和调查,那时候他又希望Mendez可以一直陷入睡眠不用醒来。

这局面当然令他生气,他气到想把Mendez按在地上操到他哭着为瞒着自己去做卧底道歉,操到他哭着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离开他这么久的时间,然后或许再找个与世隔绝地方把他关起来,这样他就不会再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

Solo发誓他绝对想过这么做,但他最终只是摸了摸Mendez的脸,然后握着他的手陪他一起面对。

他不会告诉Mendez自己有多生气,就像他决意不会告诉Mendez自己有多心碎。

但他们总得学着与自己和解。

否则的话,这一切都只会让Mendez觉得更加抱歉,而他已经害怕听到Mendez的道歉了。他不想再看到Mendez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盘算着如何让自己开心些,然后为了安慰自己才告诉自己他一切都好。

这不是Solo想要的,这根本不是他陪伴在Mendez身边的意义。

“Mendez,听着,”Solo深呼吸了一下,“别再跟我道歉,也别再跟我说你没事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

“你得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全部的,你没必要在我面前也坚持得那么辛苦,这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该死的没用。我是你的伴侣,你却还要在我面前伪装?这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这可能是他最难过的部分,因为他习惯了受伤,而Mendez不是。一直以来,不管成为伴侣前还是伴侣后,Solo都在做着尽量不让Mendez受伤这件事。哪怕他在标记的过程中确确实实曾让Mendez痛到昏厥脱力,那也是在他所能控制的事态范围内。但现在,Mendez所展示给他的一切伤痛都非常片面,他无法再从Mendez善意的伪装里读出他的真实感受。

Solo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用力,他看着Mendez,Mendez也在看着他,认认真真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在Solo看来他似乎又想下意识地道歉了,还好最后还是及时收住了嘴,因为护士又端着托盘进来了。当酒精棉擦在Mendez的手臂上时,他不乐意地歪了歪嘴角:

“我想我恨透医院了。”

“没人喜欢。”Solo伸出手抚了抚Mendez的额头,那上面又沁出一层薄薄的、冰冷的汗,这是Mendez的身体仍然不受控制且虚弱的表现,而这个讯号带给Solo的只有纯粹的无助,从生理到心理,各种意义上的。

“那间审讯室也…当我坐在里面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难道就没有人能来把这间可怕的屋子炸掉吗?’”

“谁不是呢。”听到这抱怨的人极浅但真心地笑了下,然后亲了下Mendez的手心。

针管终于在Mendez还算完好的手臂皮肤上找到青色的血管戳进去的时候,Mendez泛着不正常红色的小指头动了动,然后反勾住了Solo的指节。

“真疼啊。”他轻轻地皱了皱鼻子,又冲Solo笑着咕哝了句。

Solo猜想自己的心已经没有可以再变碎一点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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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进度 
《越界》小修+番外√ 
《殊途同归》小修+番外√ 
特工组短篇特别event √ 
《最坏情况》第九章即将√ 

废猫的guest文√
~~~~~~~~~~~~~~还是开心(((

2016-10-09  | 326 22  |     |  #亨本 #Solo/Mend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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