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Jack】全面保护 1&2

脑洞开得有点大..因为觉得不是太好写本来想多写点再发的
不过2.0好像就没有什么太多粮((((
还是先发了断后路吧...没人看也要写完!!!!!
参考了很多电影里的台词、NPC也是很多,本来想着做个人物表什么的没看过电影的可能比较方便看,等之后补~~~~~


1&2   3   4  5   6   7   8   9   10   11   12(完结)

   
1.

Jack又一次在闹钟响起之前醒来了,他看了下手机,六点四十,距离他上班的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床上坐了会儿,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的空枕头,在心里又默默地翻过了一页名为“Cathy离开我的第多少天”的日历。他没怎么赖床,这小毛病在失去Cathy后被迅速矫正了过来,在洗过澡后他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其实就是泡杯咖啡、再热一热昨晚剩下的冷披萨,实在很不健康,不过他挺乐意这么吃,说真的他觉得在冰箱放一晚后再扔进微波炉里加热三十秒的披萨比新鲜出炉的还要美味。

出门前他挑了件黑色的夹克衫套上,这还是Cathy当时看不下去他的休闲装看起来都太过幼稚才帮他买了这么一件较为正式的,结果它成为了这小半年Jack的衣柜里穿着频率最高的一件——因为它确实足够正式,很适合Jack接下来要去的场合。

昨天买回来的、被小心地插在花瓶里的那束花还是有点蔫了,有几朵已经无精打采地耷拉了下来,Jack用手捧了点水给它们浇上后,抱着花将它放上了副驾驶座,驶向了Cathy所在的墓园。

通常这种早起的日子,都是因为Jack前一天决定第二天一大早要先去给Cathy送束花,这样的话他就会比平时醒得更早,也可以留出充足的时间。在Cathy去世后的第一个月,Jack每一天都要去一趟、在她的墓碑前放上新鲜的花。一个月后次数渐渐减少了,两三天一次,到了现在变成了一周一次,忙起来的话也会变成半个月一次——今天就是这样,当Jack想起来他该去看看Cathy的时候,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两个礼拜。

那天送的花大概早就被清理走了,Jack这么想着,在刚亮起的天色里到达了墓园,墓碑前也确实空空如也,这代表Cathy的家人或者朋友也来过了,而且不管是谁他们绝对第一时间把Jack送的花给扔了。Jack不会因此责怪他们,他能够理解Cathy的家人对他的怨恨——尽管官方和CIA都是以“意外车祸引起的爆炸”作为调查结果来告知他们Cathy的死因,但所有人都明白该死的不是Cathy,而是偏偏在汽车爆炸前下车去了趟便利店的Jack。他们会遭受失去亲人这种痛苦仅仅是因为Cathy是他的未婚妻,这就是她唯一做错的事。

这是针对他的报复,Jack很清楚,从他阻止了Dressler的核计划之后,这场报复就在酝酿了。Cabot为此很是担心了他一阵,甚至派了一组小队要全面保护他,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明朗,不过也还是拒绝了。他不喜欢听到别人在背地里说他是“Cabot的宠儿”,虽然他确实是、他也有这个能力是,但这对他和Cabot都不会造成什么更正面的影响,他从一个分析员直接升职成了CIA的情报顾问本身就已经太过引人注目了,Jack觉得无谓再给Cabot多带去点麻烦。

Jack连程序上的去CIA的安全屋住一段时间都不愿意,至于Cabot让Clark和他手底下的人跟进后续问题的决定,他也没资格过问,总之Cabot立场也很坚决,并不打算让Jack这位被威胁的当事人参与进来。于是这么僵持到最后,Jack唯一接受的就是让他们在自己家里装了几个不侵犯隐私的摄像头、还有一套能随时联系到应急行动处的警报系统。车也顺便被CIA改装了一下,以杜绝再次被人动手脚的可能,反正他家离总部不远、只要不是谁直接把他连人带家一起炸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遇到什么人为意外。

毕竟Jack的未婚妻在爆炸中丧生,对Dressler来说大概已经对Jack起到了警醒的意味。

Jack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发现Cathy笑起来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已经不如之前那么生动明晰了,他惊讶于人的忘性有多大,却也不得不接受时间是往事最大的敌人这个事实。等陆续有其他人踏进墓园的时候,Jack才弯腰伸手摸了摸墓碑上的字,接着离开了。

再次发动车子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刚刚被花垫在底下而被水稍稍浸湿的档案袋,他手忙脚乱地拎起它抖了抖,又拿袖子擦了几下才小心翼翼地把袋子里的文件拎出来,还好,它们没被Jack的粗心祸害到。Will Shaw和Jean Carrack的照片又跳入眼内,告知着Jack这两位就是害他过了两周日夜颠倒的日子的罪魁祸首。

Jean Carrack的案子是Cabot授意建立的,中情局驻外特工窃取以色列的敏感信息贩卖、同时谋杀同事可不是小事,但这也显然不是什么光彩到可以上个新闻的事,尤其是在马德里爆发冲突后的几个月他们依旧无法确认Jean Carrack是否真的已经、还有西班牙那一票跟着她变节的失踪特工的下落。在Jack接触这个案子之前,中情局已经协助Will一家将Martin体面地安葬了,他不能上星星墙,不过这个处理方式也算是给了Will的母亲一些慰藉——即使她到现在都没法接受她的丈夫这么多年都瞒着她特工身份的事实。根据Jack拿到的资料,在那之后Will回旧金山安排好了母亲和弟弟、又把妹妹Lucia接来了美国,据他所知当时

Will拒绝了要进入CIA的提议。然而一个月前,他家遭遇入室抢劫,家里被翻得一团乱却又没丢失什么值钱的财物。他的母亲敏感不安地认为这和他父亲有关,于是Will又在CIA的安排下回到了兰利,在接受“调查”的期间暂时被安排在安全屋,这是在保护他,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看过那只公文箱中的内容,Carrack确实不会轻易放过他。就像她在西班牙对Will父亲所做的一样,就算他回到美国,也不会改变这类人的计划。

这种赶尽杀绝、睚眦必报的做事风格Jack太熟悉不过,在CIA即将撤走对Will本人的临时保护前、也就是他接到这个案子的第三天,他根据自己对马德里事件以及对Carrack的分析提交了一份报告,很简单,他觉得Will Shaw的处境仍然危险、而且通过他把Carrack找出来是最不会浪费资源的方法。他觉得这是任何人都能想出的结论,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他之前没人提出来。Cabot很快回复了他,比任何需要走流程等批复的报告得到的回应还快。

Will的案子就这么光速地脱离了Jack的预想轨道,于是再一周后的今天,他就将正式接手负责Will Shaw。

他倒不是因为连轴转的工作而对Will或者谁心生怨气,光是看着他所经历的那些糟心事——父亲当着他面被枪杀、家人被绑架、自己被追杀、还凭空多出来个妹妹——他就不愿意再对他产生什么负面情绪,只不过连续两周反反复复看他的那些监控资料、背景调查、分析他是否有什么在瞒着CIA、Martin的旧上司极力推荐他进CIA的动机乃至于分析他是否具备进入CIA的资格等等这些工作,还是挺容易让这个阶段的他心生疲倦的,尤其是在Cabot认为这个案子中的所有人都需要彻底调查的情况下。

自从他升职到顾问这个位置以来,除了一些机密项目之外,已经很久没有被什么任务困扰这么久了。顾问是个很微妙的职位,这意味着所有大小情报都要经过Jack的核准和分析,他现在已经不隶属于情报分析科了,Cabot也给了他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通常来说人们默认为中情局局长就是Jack的直属上司,所以没人能用自己那点权利在什么情报上动手脚或者向Jack施压,没人敢这么做。就算敢,以Jack的脾气也不会接受,他会把有问题的环节统统都揪出来,漂亮地反击,让自以为聪明的人都在他身上栽一个狼狈的跟头。

Jack知道Cabot是有意锻炼自己,起初他也惶恐过一段日子,但他内心那点小小的自负和骄傲又逼着他想把这件事做好,他也确实做得很好,对他的微词很快就听不到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针对他的攻击,如果不是Cathy……

Jack甩了甩头,在思绪又绕回Cathy身上之前放好档案踩下了油门,他今天要去就Will的问题参与Cabot的会议,Will也会亲自到场——这将是Jack第一次见到档案中的主人公。他们前一天才终于得到法庭的许可,法庭表示在Will知情且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对他进行为期四个月的监控,这是一个期限,这意味着在CIA能够明确保护Will及其家人的时间期限内,Clark必须搞定Carrack的案子——Jack希望这另一方面表示Clark终于无暇顾及Cathy的案子了,他对这点再乐意不过,因为他私下一直在调查,就算没有什么明确证据,他也确定谋杀Cathy就是Dressler是那帮极端纳粹分子所为,这个由他自己建立的案子不为人所知、却从未停止过。Cabot倒也很了解Jack,他封锁了一切Jack能接触到这些进度的权限,于是Jack又偷偷找了Dillon帮忙,他还在分析处,拿到这些资料比现在的Jack反而容易得多,他象征性地劝过Jack,却也明白这种时候义气的协助比老套的安慰有用得多。

于是属于他的私人任务始终在默默进行着,结果现在这件事即将因为Will变得更艰难了。

实际在前一天,他和Cabot还在就要不要由Jack来担任Will的内务负责人这事爆发了一次争吵,直到现在,Jack都是尽量避免出外勤的,更别说是这种待在一个固定的环境里对着电脑屏幕观看一个被监视目标的真人秀,Jack觉得他可能一个小时都坐不住。

“但这和那种常规的私密监视任务不一样,你不需要伪装成什么线路维修工、在被喷装过的车厢里坐上一整天,”Cabot把法庭的调令推到Jack面前,“你只需要按照我们递交申请时写的那样,成为他的内务负责人,在非上班时间和他一起待在安全屋,监视和入职审查同时进行,就这么简单。”

“这可一点都不简单!”Jack嚷嚷起来,他至今都没能克制好自己让自己别在Cabot面前太放肆、搞得他真的有多大特权似的,“我也有工作!你必须得去看看我办公桌上摞起的文件。”

Jack拖长了音,手舞足蹈比划起来,“它们都有这——么高了!我做梦都能梦到它们一边拉着手围着我跳舞,还一边对我唱‘先看我,先看我’,所以让我跟进Will的案子?可以,做他的保姆?那真的没门。”

“白天你一样正常工作,我会安排Will在兰利接受培训。”Cabot看起来没跟Jack置气,他通常不轻易动怒,不过他现在背着手缓缓的语气在提醒Jack他给Jack留下的包容已经不多了,“对Will Shaw的背景调查和心理评估是一件复杂的事,我不觉得目前有能比你更胜任的人员,至于保护…”

Cabot一点也没给Jack留情面,“虽然Will很业余,但你也看过他在西班牙的表现,我还真不觉得他需要你的保护。”

Jack不再扯着嗓子了,其实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这一切都很合情合理,由他来评估并且担保一位也许会很有前途的新人特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在某种角度上来看是对他能力和资历的认证。可他总不能说

“如果我和Will一起处于24小时监控中还怎么继续Cathy的案子”……这个理由才是最不正当的。

“我不想去住别的安全屋,”Jack语气软和下来了,他缩起了脖子,他有各种在Cabot面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话语权的方法,“我不能搬出和Cathy一起生活过的房子,一秒都不能。”

Cabot若有所思敲了敲桌子,Jack还以为这事有回旋余地了。

结果他只是说:

“那就让Will住进去,反正你那房子现在就是个现成的安全屋。”

这是第一次Jack在与Cabot的讨价还价中失败,而且是一败涂地。Jack停好车,对自己因为私人原因如此抗拒一个任务而对自己感到些微失望,这样的他既任性又不称职,但是一想到搞不好现在Clark正带着一群人光明正大在他家安更多的摄像头,他又实在很不情愿。

在他提醒了自己一百遍别把气撒在那个无辜的Will身上后,他才终于走进了会议室。

Cabot和Will同时站起来,Will穿着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他向Jack主动伸出了手,这位挺拔精壮的年轻人看起来精神奕奕,嘴角咧开微笑的时候蓝眼睛里全是善意,这和Jack在之前的影像资料中所见的倒霉样简直天差地别。

“我想你们不需要互相介绍了,”Cabot替他们略过了公式化的部分,又直达主题把那份需要Jack签署的担保文件摊在桌上,“签了它吧。”

“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吗?”Jack不死心地小小声问了句。

而Cabot只是替他拔出了笔盖,又把笔递了过去。

“如果Carrack不打算再对Will一家做什么,那么用这段时间来完成对Will的考察和分析,他是潜力股;如果Carrack确实没准备放过Will和他的家人,那么通过他,把Carrack找出来。”——Jack写名字时想了一下Cabot向他传达的,又看了眼表情轻松和善的Will,突然想知道Will自己清不清楚自己现在根本等同于一个诱饵。

“今天开始你就是Will的负责人了,这四个月里,在Clark把Jean和她手底下那些变节的特工们揪出来以前——”Cabot收好了文件,视线扫过对这个决定没太大反应的Will,又落在依旧把那点不甘心写在脸上的Jack:“监视他,保护他。”

Jack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跟Cabot解释,他并不是因为觉得Will会是个负担才如此反感这个决定。也许以前他觉得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时局、拯救世界,但在CIA待得越久,他越清楚,他什么都改变不了,更别谈去保护什么人。

毕竟他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

2.

Jack Ryan是近几年CIA冒出尖的最出色的新人之一,在海军服役过的履历没能使他一进入CIA就成为外勤特工。Jack在招聘时坚决表明自己就是冲着分析员的职位来的,而且他的体能测试成绩也受了背伤的影响导致不怎么好看。Cabot在分析处提交的数份关于俄罗斯总统的分析报告中一眼就注意到了Jack的那份:角度独特,分析到位,完全不像一般新人照本宣科、抑或是迫于上司压力畏首畏尾。

他的眼光一向犀利,这一次也一如既往地没有出错,Jack用自己的表现印证了Cabot对他的看法。在美俄核弹事件过去没多久之后Cabot就为他安排了新职位,那么快就把他升到顾问的位置上有点冒险,不过Cabot认为值得一试,CIA的升职体制过于古板,等年轻人熬出头至少得五年以后,Cabot则希望Jack能够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趁年纪还小做出点不一样的成绩。Jack虽然大大咧咧,在原则问题上却比谁都能坚持己见,CIA需要这样的傲气劲儿,但这种性格现在却成了他个人安全的头号公敌。

好在Will在一个非常巧妙的时机出现了。

“Clark!你到底又装了多少个摄像头!”Jack在自己屋子里转了一圈,疑神疑鬼地认为他们可能在马桶里也装了不下三个,“负责人的个人隐私难道没点保障吗?”

“我再说一遍,卧室和浴室没有装,我们对同事的裸体不感兴趣。”Clark绷着一张脸,眼神在扫过打量自己未来四个月暂住地的Will时变得没那么锐利,“我们只在房子外面增加了安全措施而已。”

“但愿如此!”Jack没怎么客气地回敬着Clark,又在发出各种奇怪声响后抱着一床被子闪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需要我帮忙吗?”Will决定不再原地待着,他将那只巨大的旅行包放在沙发旁后,循着声音找去准备看看Jack在做什么。

“非常需要,”Jack捡起地上的两本书放进了Will脚边的纸箱子,拍拍手直起腰来看着他,“理论上来说整理房间应该是房间主人做的事。”

其实如果不是他抱有侥幸心理想在今天再争取挽回一下这个决定,这间被用来做了太久杂物间的卧室应该早就被打扫好了。

“我来吧。”Will倒是相当好声好气,他抱起了那只已经被塞满的箱子,“这该放到哪里?”

“走到底的工具房,随便堆吧,交给你啦。”Jack立刻甩手,经过Will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Will一路都还挺沉默,虽然Jack不介意自己永远是所有人中话最多的那个也不觉得Will真的是这么安静的人,但他对实际见到的Will并不反感,甚至还认为他沉稳的样貌莫名可靠——要不就是长得好看的人总能为自身多加几分,Jack暂时没去思考其中的区别。

等他又和Clark纠缠了一阵关于能不能撤掉哪怕一个摄像头的问题无果之后,Will才又出现。

“那个……”他不太确定地开口,吸引回了正对着门外的Clark竖中指的Jack的注意。Jack除了发现他手脚迅速之外还脱掉了衬衫,只穿了件灰蓝的T恤显得他比资料里所见的壮硕不少。这个总是注意分析对象胖了还是瘦了的小习惯延续至今,Jack坚持认为这种“有否好好管理自己”的直观写照很能反应一个人的精神状态。

“这个……我想应该给你,”Will举了举手上的照片,有点不确定地开口问道,“我在床底下找到的。”

Jack跟着他举着的姿势看过去,一下有些愣神。

照片上是Cathy,那是他刚买了一部复古相机的第一天,Cathy正站在窗前擦头发,和他抱怨最近医院又有多忙,Jack想试一下相机,于是连光圈都没调好就咔嚓拍下了一张,Cathy并没有在意,但Jack还是偷偷把它洗了出来。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张没有角度还曝光过度的照片,照片里的Cathy没有对好焦,被定格的一个小小画面里是虚晃的模糊感,这只是一张相机的试验品,谈不上好不好,可Jack还是意外地觉得它很美,他把它夹在了某本书里,再后来他便忘了。

直到Cathy去世后的某晚,他突然非常想找到这张照片,他打开了这间锁起来的、原本是他和Cathy主卧的房间,疯狂地翻开每一本书,最后照片被抖落在地上,他坐下,捡起,看着照片不记得哭了多久。然而第二天,他照常上班,他没那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他只是不想听到任何人给予他的空洞安慰,因此他也就不跟任何人谈论Cathy,至于这间房间,一直保持着那晚被扫荡的凌乱样子。

直到今天,他把这间房腾出来让给了Will。

“Jack?”看到明显走神的Jack散乱的目光,Will不得已再次用声音昭示了存在感。

“喔,那个……”Jack头点了一下,走过去接下了照片随意地揣到了口袋里,没打算开启以照片主人公为主的话题。等他小心地放好照片又在房间里放空了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Will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正在厨房处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自从Cathy离开后再也没在他的冰箱中出现过的土豆。

“这是什么?”Jack瞪着眼睛靠近他,殊不知他的表情在Will看来就像一个会动的问号。

“我们的午餐,”他瞟了瞟手表,“其实已经过了午餐的时间,我想你应该已经饿了。”

“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他捻起了两粒已经煮好的、被放在一旁的青豆嚼了两口,不怎么满意地砸了咂嘴后顺手拉开了冰箱,“你是超人?飞一趟就把我冰箱塞满了?”

“超人是Clark,”Will想起什么后又自己笑着补充道,“我不是说那个Clark Kent,是我们认识的那个Clark,刚刚他离开之前我拜托他采购了一些必需品回来。”

“真贴心,我会考虑在报告中把你写得很完美的。”

Will又转过头看了眼正稀奇地埋头扒拉着冰箱里食物的Jack,很自然地笑了。他简单地弄好了土豆泥,又凑合着煎了两块冷冻的肉饼,Jack也没挑剔什么,很捧场地和他一起吃完了这顿午晚餐。他们的对话并不太多,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Jack在说、Will默默地听。Jack基本让话题围绕着CIA,他向Will介绍着CIA的一切,也吐了不少苦水,偶尔他们会聊两句Carrack,对于Will的安全问题,Jack反而比Will本人担心得多。

“我了解这类人,”Jack吃完了碟子里的最后一口,看起来有点意犹未尽,“典型的无情型人格,做出的攻击行为都由本能驱动,从不认为自身有错,对杀人无羞惭感,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明确的目标,但有时候又没有明显的计划性,这才让人难以防备。”

“而我父亲却和这样的人共事了那么多年,”Will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后若有所思地说,“但我现在和我的家人不是正在CIA的保护之下?我以为……”

“别因为这个就对这些危险表现得那么不上心,”——Cathy就是个好例子,Jack不想与严格意义上才认识一天的人聊这些,事实上他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Cathy,但是……

“Cabot给了多少关于我的资料?”

“只是能让我稍微了解一下你的程度。”

“那么,你知道刚刚那张照片里的人是谁?”Jack怎么想的就怎么问,他盯着Will的面部表情,想捕捉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我知道,她……抱歉,”Will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变得拘谨了,“我很遗憾……”

“我不是想说那个,”Jack摆了摆手,端着盘子朝厨房的水池走去,“我只是想提醒你,这就是不上心的后果,那比你自己死去还可怕得多。”

Will没有急于向Jack解释所以他才会在经过这么久的考虑后还是选了兰利,他要为了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站出来、而不是躲在CIA随时会撤走的保护之下。他只是跟着Jack走动的方位转向,看到他手撑着流理台边缘,微微垂下了头。他保持了这个姿势站了多久,Will就默默地看了他的背影多久。一直到他看到Jack抬了抬肩膀,然后扬起胳膊做了个近似于抹脸的动作后,又恢复了开朗的模样转身对着Will问他对房间满不满意。

“我没有挑剔的自由,不是吗,”Will看着根本不是真的关心自己想法的Jack,集中了视线后回答他,“开玩笑的,我很感谢CIA所做的这一切。”

“嘿,伙计,自在些,我只是你的负责人,不是你的上级。”Jack不知该怎么形容Will的些许沉闷,他很懂得分辨什么气氛里说什么话,这点比自己强,可CIA从来不缺以Clark为模板的无趣特工(很长一段时间里Jack都在怀疑CIA是不是起码有一半员工都是Clark的克隆人、只是他们没Clark那么毒舌罢了),而他原本希望Will能更有趣的。

Will因为Jack的话动了动眉毛,以他之前所知,Jack对接手他的案子并且成为他的内务负责人这事是持抗拒态度的,刚刚他签字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也和他了解的差不多。只是短短几个小时而已,Jack现在看起来又变得好像乐意接受这个现实了,他不认为是自己始终保持的礼貌状态改变了他,仅仅只是因为,他确实是Cabot口中的“乐天派”。

“但我的报告都由你来写,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你尊敬点儿应该也没坏处吧?”

Jack含混不清地笑了一声,觉得打趣时的Will相处起来轻松多了,他还要和这家伙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四个月,尽快摸清彼此的性格对大家都没坏处。

“我还以为你不会开玩笑呢,”他撞了下离开餐桌走到他身边的Will的肩膀,结果被他的结实吓了一跳,他吐了下舌头,看到Will因为自己的反应也笑了,“就……保持放松,别紧张就行。”

“我会的。”

Jack没想到Will把他这句随意的叮嘱领悟得如此透彻。他吃完后就去了浴室洗澡把厨房继续留给了Will,他相信Will会和他的厨房相处得很好的。因为起太早的缘故,Jack站在热水下淋了二十分钟才冲走迟来的乏力感,洗完后他也没急着出去,就站在镜子前发呆等着皮肤上的水慢慢蒸发,在Cathy离开以后,他发呆的时间确实要比以前长一点。

“Jack,你好了吗?”

要不是Will敲门,他都快忘记了这屋子里现在还有另一个人。他抓了几把头发,说了句等一下后准备伸手去够毛巾,结果三秒后,浴室的门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

大概是因为人什么都没穿的时候会有天生的羞耻感,Jack拿毛巾的手还伸在半空,虽然Will的目光很正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觉得一个男人不盯着另一个男人的裸体看可称之为正直)、没在他身上梭巡只专心盯着他的脸,但Jack还是觉得尴尬极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独居太久出了什么毛病。

“我说了等一下!”他拎过毛巾遮住了胯部,隐隐觉得这样反而更奇怪了,这算什么?为什么要搞得Will像个色情狂似的?

“我等了好几下,我只是看到它在沙发上猜你是忘了拿想帮你送进来……”

Will展示着手里正捏着的那块叠好的浴巾,一脸无辜,“我和我弟弟在家就是这样的,我以为你以前在军队里也是大家一起洗澡的?”

“不是这个的问题!”Jack几乎要原地起跳了,好在他还记得要接过Will手里的浴巾,只是原本捏在手里用来遮挡胯部的毛巾让他看起来手忙脚乱的。

“那是什么问题?你有的我也都有,怎么了?”Will像是知道Jack在害羞什么又像是不知道,但他的语气里绝对有刻意调侃的成分,Jack宁愿自己刚刚没在心里产生过希望Will有趣些这个念头。

他裹起浴巾怪叫着冲回了房间。

Will听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制造出的动静,没什么因由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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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真是浑身舒畅 继续躺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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