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Mendez】谎言悖论 第十七章

两个长篇 一人等一次 扯平啦(x

反正这篇就是满足了各种狗血的欲望然后到番外为止都....惨兮兮的hhhhh

下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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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Mendez因为手腕的刺麻感转醒的时候其实离他被关进来也没过去几个小时,这个仓库已经空无一人,一开始还喂他喝了几口水的意大利男人早就没了踪影,他记得他们好像是又被什么人全部喊了出去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他叹了口气,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着,他的手正以极度不舒服的姿势被反铐着后、又用铁链绕了很多圈将他的背和裸在墙体外部的水管捆紧了。那个高个子花了不少时间来做这件事,Mendez当时能够想到的就是等会不管谁来救他,估计都得花上双倍的时间才行。

Victoria要么就是太过迫不及待、要么就是绝望透顶,Mendez只能根据她在自己面前吐露的只言片语来分析——她既不是图纸的真正拥有者、也不是购买者,那么她为什么不从这场交易中完全隐身呢?反正她从来就没完全信任过Solo,那么找到一个能威胁Solo的把柄独吞掉图纸、拿到购买者的交易款后再把Solo推出去当替死鬼就变成了一个绝对诱人的好主意。Mendez又倒着推理了一遍,自己都忍不住为这个想法感叹。

想必Victoria没考量到的漏洞只是Solo背后还有一个U.N.C.L.E。

要他说的话,在Illya的房间里把他抓走是个烂透了的主意,因为Illya很快就会发现,而自己被救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没实际见过Illya出外勤的样子,不过光是看他的体格和性格也能猜出个七八分他的行事风格。而且Victoria想必是遇到了比Solo的不忠诚还要令她头疼的事,她要么是过于自信Solo或者随便其他谁都没空(或者是没办法)来找自己、要么是遇上了更让她措手不及的事导致她暂时没法再管自己,否则怎么会连个看守的人都没留下——至少在他目光可及的范围内没有。

他又试着动了动被扭在身体后的手臂,然后放弃了。他希望Illya第一时间能够联络Solo告诉他这件事,而会这么想的原因仅仅是他希望Solo能够尽快为自己找一个脱身的方法,带着那张该死的图纸消失,至于那些买家就留给Waverly去处理,反正他们总会再出现的,Illya也不会丢下他不管。

Mendez尽力仰起头,从唯一能看到的一点点窗外的景象分辨着现在还是白天,在天黑之前,他不准备再让自己睡过去一次。他仔细地分辨着周遭的任何一点动静,在心里计算着大概的时间,倒是也没让他等太久,三步并做两步踏在水泥阶砖上的脚步声就咚咚地传来了。

虽然也有极大可能是Victoria突然悔悟过来又派了人回来带他去当面威胁Solo,不过Mendez以前被O'Donnell不动声色嘲笑过的、那种明白自己是死定了还是虚惊一场的直觉明确提醒他,这种急促又踏实的脚步声绝非出自这种可能性。

其实和上一次一样,他希望造成这个声音的主人公是Solo。这至少能让他确定Solo现在也是安然无恙的,而不是因为Victoria……和自己在面临着什么骇人的局面。他想见到Solo,比起想让Solo来救他,他就只是单纯地想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确认他还安全地活着。可能他一直以来对Solo的“要求”,也不过就是这些罢了。

门被拉开,他随之闭上了眼睛。

“你看起来就像要哭了。”

祈祷的那个声音出现了,他睁开了眼睛。

Solo噙着笑微微跛着向他走近的样子看起来不怎么好,但至少是完整的,而且还说得上是精神奕奕。不顾一切——Victoria说过的那句话突然响了起来,Mendez知道自己并非在自作多情,Solo每一次都是冲破不少阻碍不顾一切出现的。每一次都。

“别急着感动,”Solo逗趣了一句,在Mendez的发顶随意地落下了一个吻,然后蹲下来迅速投入了更重要的事情,“等他们发现我不见的时候,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

空旷的空间里只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让两个人都不免心慌,Mendez开始问问题,Solo也就顺着他的问题回答。Victoria的想法和Mendez的猜测差不多吻合,她确实迫不及待地和Solo摊牌了,她也没忘了要处理Solo,只是Illya又在最恰好的时机出现了——感谢上帝他选择了去帮助Solo而不是浪费时间来寻找自己——Mendez在心里感激。

“我现在开始怀疑那份图纸到底描绘了怎样一种恐怖,才能让Victoria一而再地失策。”铁链在一圈圈地往外松,嵌着他手臂的束痛感慢慢消失,Mendez发出感叹。

“它很完美,当你看着它,会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拥有了它,会不会拿它去做什么——毕竟你可以利用它去喝令整个世界!”

Mendez没见过它,不过他也可以想象,能令这么多人冒着生命危险趋之若鹜的事物到底是怎样一副面貌,“听起来就像是什么罪恶的诱惑。”

“它就是,”说话变成了Solo缓解紧张的方法,他的语速变得更快,手却反而更稳,“所以我把它烧了,在房间里为她留了一堆灰烬。”

“你……”

铁链哗啦啦落了地,再解开一副手铐就变成了一件相当容易的事。

“别这么看着我,你明明知道我这么做是正确的,”不用抬头他也知道Mendez肯定在凭空瞪他了,“所以别自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Victoria没逮住你,我也会在交易的时候露馅的。”

“但那时你会有后援、能撤退,更不会有我这个……”

负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Mendez就随着清脆的咔嗒声重新获得了自由。

“对不起。”

将手铐扔远的人还没来得及从方才的过度紧张中回过神,Mendez突然冒出了这句话,神情低微得不行。

“别……Mendez,别,我一直不想听到你说这一句,哪怕是在你向我摊牌的那时。”
Solo看着他,抱住他。

“我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Solo的口气听起来简直就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如果不是他们的处境实在太凄惨了,Mendez猜自己会笑的,“这一生值得我在意的东西大概不会很多,甚至永远不会有。”

“然后你出现了,就在某一次,我只是听着你洗澡的水声,然后发现自己在莫名其妙的微笑,”Solo回忆着,“那个意识到自己‘完了’的瞬间,真的很可怕。”

在那个夜晚,在那间酒吧,在他最浮沉的那段日子,Mendez出现了,活像个梦里都无法出现的奇迹,那么真实鲜活。

“你觉得我们总是在经历动魄惊心吗?我想我知道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Mendez顺从地待在Solo暂时圈出的这个目前唯一能让他觉得舒适的地方,一点也不想破坏这个根本不该出现的真心话时刻。

“因为我和你这种人想要平庸麻木地活着也一样很难,”

Mendez将额头贴在Solo的衬衫上,发出了一记沉闷的笑声,他无条件地愿意承认Solo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他说得那么天地坦然,Mendez才不要反驳他。

“笑什么?”Solo没好气地放开了他。

“我……”Mendez试着抬了抬肩膀后抖着声音咳嗽了几声,“我手麻了。”

如果不是几句骂人的意大利语钻进了Solo的耳朵里,他可真想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总是用真挚的表情给他带来惊喜的家伙,可惜Victoria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他们。Solo捏了捏Mendez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别出声跟上自己后就掏出后腰别着的枪走了出去,Mendez立刻领会了。

其实Mendez也明白Solo又在未经他同意时就抢先替他把麻烦都摆平了,不管跑过长走廊还是下楼梯,Solo总是在他前面、然后在某一个瞬间没了人影,在那一声声令Mendez心惊胆战的枪声和痛呼声结束后又再次出现。Mendez虽然没有Solo那么好的身手,却也不妨碍他尽力避免让自己再次陷入“需要Solo来救”的境况中,这幢建筑不复杂,不过逃出去还是花了点儿时间。

直到Mendez跟着Solo一起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他才发现刚刚在光线不够的环境里没能发现的Solo的异样——他的手捂着的地方正在往外冒着血,而眼下甚至都没有给Mendez留出替Solo止血的时间,他们除了继续往眼前那片树林里跑之外别无他法。

Solo没顾上跟Mendez解释什么,一开始他只是不时调整步速好让虚弱的Mendez能够跟上,在他中枪后,就变成了他口述方向、Mendez扶着他跑了。围捕他们的人咬得很紧,不过Solo看起来很熟悉这片树林,因为他总是能沿着那些隐蔽的树丛甩开那群人,Mendez更愿意相信Solo已经有了计划、比如他们这么奔跑总有一个目的地、而在那个约定的地点他们可以等到后援或是别的任何能对他们目前的处境有利的事。

他不确定这片树林有没有个尽头,当Solo指示着他藏到一片边缘区域又翻过几块石头后,Mendez才终于确认了这里确实是有尽头的。Solo像是耗尽了体力,扶着一棵矮树靠坐了下来。Mendez观察了一下环境,算得上是个相对隐蔽、又留有后路的藏身之处——如果从这里跳到无法目测出距离的、山底下的河里算是个后路的话。

Mendez尽量不让自己的脚踩到边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松一块石头打滑下去,跳下去也许是个逃脱的好主意,但在不清楚地形、Solo又受伤的情况下,无异于主动往死神手里送。不过如果就这么停在这儿,下场和跳下去区别大概也不大。

“我们在这儿等……Illya他们?”Mendez隐隐觉得这不是Solo的计划,他觉得自己猜错了方向。不过表情近乎抽搐的Solo还是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Mendez半跪下来,脱了外套盖在他身上,用手掌平按住了那个中枪的地方。

“你听过美人鱼的童话吗,”Mendez前倾了点身体,在靠近Solo耳边的位置说话,好让他有所反应不要陷入昏迷,“Jack骂过我,说我就是那个一心想成为泡沫的主人公,他当时肯定没想过,现实比童话的发展方向还要悲惨得多。”

“没人能想到,”Solo晃了晃脑袋咕哝了一句后,还是睁开了眼睛,他快速在脑海里回顾了一下那个童话故事后表达了赞同,“不过他没说错,你就是……还是脑袋用木头做的那种。”

两个人同时看着对方笑了。惨兮兮的。Solo在看到Mendez的眼尾弯出一个美好弧度的瞬间突然很想用大吼来发泄内心的感触,他不该这么多愁善感的,这种情绪从来和他无关。但是看看Mendez,看看眼前这个因为他受的伤又苦下了脸的男人,他甚至都有点想不起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才会让Mendez和他一起被困在这样一个悬崖边缘,他到现在都深知的事实是,这个又平和又温柔的人,早就变成了自己的灵魂中最无辜的那部分,让从不真心去相信什么的他,开始相信这就是他的唯一。

“嘿,你知道吗,我有预感,你不会死在这儿的,”Solo的手掌抚上了Mendez的脸,在上面留下了个淡红色的手指印,在Mendez反对以前,他以会牵扯到的伤口的姿势的朝下探头看了看,问了个突兀的问题,“所以,美人鱼,会游泳吗?”

Mendez含糊地应了一句当然,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仿佛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他们的脚步声上面,让他忽略了Solo的预感听起来如此奇怪。

“下去后顺着水流的方向游,在你看到的第一个能靠岸的土坡上岸,顺着河岸跑,会有人接应你的。”

什么跳下去?什么上岸?什么接应?Mendez忙着担心Solo腹上那个仍在往外渗血的伤口,来不及去理解,意识提醒他比起问清楚,现在更应该做的是阻止。他在这混乱之中露出不解的神情,并不知道那种困惑的迷茫感总是很难令Solo忍住去吻他的冲动。

Solo握住了他仍捂在自己腹间的手,还是偏过脑袋亲了他一下,因为实在太难忍住,所以他也就干脆不忍了,Mendez会原谅他在这种时候还要做这些无谓的调情的,他知道Mendez会的。

就像Mendez会原谅他做的任何事。

“屏住呼吸。”

“什么?”

那只握着Mendez的手转移到了肩膀,Mendez的茫然慢慢化开了,但他来不及去阻挡,仍然被Solo用了很大的力气推了出去。

Mendez在坠落,也在离Solo越来越远。他不知道是这段距离太长抑或是他下坠的速度太慢,刺耳的枪击声、不清晰的打斗声和他落水时倒灌进他耳朵的水造成的耳鸣同一时间发生,那个Solo待着的世界消失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水里下沉,紧接着又上浮,在求生的本能间,抓着那唯一一点空白时间、迟钝地消化沉甸甸的心痛。

本来不该这样的……

他是真的,真的,真的恨死这样了。


Illya在和Solo约定好的河岸旁找到体力透支湿漉漉的Mendez也就是Mendez被推下河没十几分钟后的事,如果不是他百般强调Waverly已经派人上山增援的话,Mendez就准备自己开着车再回树林了。最终他没去罗马的医院,他对Waverly能够做此安排甚表感激,他实在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如果可以的话,罗马也最好在他的记忆里被一并封锁。Illya后来告诉他,当时Solo为他选择的方案是原本在匆忙间为他们两个共同准备的,至于为什么临时变成了只让Mendez一个人按原计划离开,为Mendez拖延时间的同时不成为拖后腿的因素是Solo那种机会主义在当时的情况下会做的选择,Illya相信Mendez也明白得很,所以就无谓多触动Mendez一次了。

Mendez没受什么太重的伤,但也没办法为U.N.C.L.E的收尾行动贡献更多力量,他就只是,在Waverly为他订的套房里待着,听一听事件的进展,打听一下有没有任何关于Solo——哪怕是关于Solo的尸体的消息也好——直到O'Donnell一催再催,Mendez才不得不离开意大利。在他回到兰利后两个礼拜再次致电Waverly时,对方才支吾着告诉他Solo还活着。

活着,也没说活得好不好,就只是活着,别去找他。这就是他所能得到的全部信息,Waverly只用三言两语几个词尽可能简单地陈述了这个模糊的概念。

“Solo是这么说的?你确定这是他的原话?”Mendez牢牢捏着话筒,再一次想同Waverly确认。

“是的……”Waverly说第一遍的时候还有点迟疑,等他重复第二遍的时候,就变得无比坚定了。

“是的,这是他最大的希望。”

“你知道他在哪儿是吗。”Mendez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必要,除非Waverly是编造了这个消息(他一点都不想去考虑这个可能),否则他怎么有办法传达Solo的口讯呢?他会问这个蠢问题只是因为他不想挂电话,尽管这通电话不仅让他透不过气,还让他的所有等待都变得毫无意义分崩离析,他还是不想挂断。就好像一旦结束这场通话,关于Solo的一切就会被彻底阻隔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有消息我会和你联络的,Mendez。”Waverly觉得自己必须尽快停止和Mendez通话,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他说完客套话后就迅速地说了再见,只留给了Mendez最冰冷的断线音。

Sanders在此之前已经由Waverly负责联系了,Mendez听说Sanders在电话中对Waverly破口大骂,变成了一个字面意义上的官僚流氓。那很符合常理,Mendez想,毕竟明明这一整件事都和CIA无关,最后受损最大的那位却依然是属于CIA的资源。Sanders也不至于真的就这么干等着,他和Mendez都从不少渠道试图去打听Solo的消息,结果除了得到U.N.C.L.E这样不受监管的组织封锁消息的能力确实要比CIA强太多之外,一无所获。

如果没有消息的话,Waverly不会致电他们,而事实上,他从来就没有致电过他们。Sanders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还在他的位子上待得好好的,不过看起来,他并没有就因此见得对Solo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件事释怀多少,Mendez偶尔希望他们之间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解了,扯平了,不要像他和Solo一样,亏欠彼此太多,被纠缠在Solo到底会不会回来的希冀中脱不开身。

那实在不太好过。

Mendez始终还住在他最开始以画家身份接近Solo时安排的那间安全屋里,那成了他的固定住所。直到过完这一年的圣诞节,O'Donnell才委婉地告诉他这间安全屋要另做别用,要求他另觅一个住所。Mendez也没为难O'Donnell,他痛快地先搬去了另一间安全屋,开始着手看蓝领山脉附近的房子,那一直是他计划内的事,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搁浅太久而已。

O'Donnell知道Mendez不肯搬走的原因,提出这要求实在让他有点于心不忍。Mendez也不是真的不和任何人谈论Solo,他只是不知道该谈什么,他也追问过Waverly几次,Solo到底怎么样了、Solo在哪、他甚至跟Waverly发誓他不会去找Solo,他只是想知道关于Solo的消息,随便什么都行。这么久了,总该有个答案了,Waverly却只是说他也不清楚,就好像“别去找Solo”是他能传达的全部信息。Mendez觉得他不是真的在阻挠什么,因为这位绅士的语气听来是沉痛且惋惜的,也或者只是,他希望Waverly是沉痛的,而不是因为自己太在意才会觉得Waverly其实是对Solo讳莫如深。

毕竟死亡是无法被经年累月欺瞒下去的,可是这种杳无音讯的“活着”也未必会让Mendez觉得宽慰,Mendez无法在这两种设想之中做一个选择。他一向是对人生没有太多要求也没有太多欲念的人,只有一次,他只有贪婪地祈祷过那么一次,不管是哪个世界带走了Solo,他都想让它们把Solo还回来。即使在瞒着Solo靠近他的最开始,他已经在梦里说过了无数次“离别”二字,在他心底,他都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地和Solo离别。

可是Solo却依然在他的闭口不谈中,变成了一个崭新的回忆,

有时候,很少的一部分、既没有工作也没有社交的时候,Mendez会对着画板发呆,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到底是抱有希望使他难过,还是希望本身就会令人难过。就像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法不去想到底是被欺骗的人更痛苦,还是说谎的人更痛苦一样。

而无论如何,他还攥着那一点点希望,在不懈等待着。

或许这才是最痛苦的事。

2017-02-05  | 199 14  |     |  #亨本 #Solo/Mend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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