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Mendez】火花游戏 -8-

来收尾啦~本来预计也就是九章(不超过十章)来着,这应该是唯一一篇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虐的特工组hhhh

要是别的短篇写不完七夕就拿这个充数了w

前文全部修改校对了一遍

*发生在《二次结局》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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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在Mendez那漫长的职业生涯中,鲜少有真正可被他称为“危急时刻”的事件,就算有,他也能在顷刻间做出一个可应对危机的选择,这一点,在他之前面对Solo数次的出其不意时都有了很好的例证。

但目前这一刻,对他来说,就是难以处理的危急。

“不来接吗?”Solo举着Mendez的手机倚在浴室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临时拎了条毛巾挡住胯部的Mendez——如果不是Solo在开门前还特地敲了门,想必Mendez连找一条毛巾的时间都不会有,而Mendez脸上的红晕已经很难分清到底是因为浴室的热气还是因为这令他窘迫的现状:

“你的上司想必很着急了。”

Mendez低头看看,确认毛巾还算能遮掉那敏感的一大片后掂起脚尖踩了过去,他踏在湿滑瓷砖上的每一步都能响起尴尬的水声,这让他无比后悔因惊吓而把花洒立刻关掉了。提在胯部的毛巾还被他紧紧捏在手里,另一只湿着的手则抢过了Solo手中的手机。他在警觉中又快速向后退了两步,换来的却只是Solo带着欢快笑意的“当心滑倒”。

即使手机正处于通话中、在那头等着的O'Donnell还能听到这里的一举一动,Mendez也顾不上腾出手去捂住听筒了,这间宽敞豪华的浴室却偏偏连个帘子都没有,身上还留有泡沫的Mendez更是没法转身,所以他使劲瞪着Solo,干脆质问出声:

“你还不出去?”

“你腰部的线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被衣服遮住真的很可惜,”Solo不仅没动,反而把手插进了睡袍的口袋里,“还有,我等着你打完电话帮你把手机拿出去呢。”

“……不需要,”连想扶扶额头都做不到的Mendez愈发焦躁,身上的水珠也开始渐渐蒸发,而他不得不保持住这个似乎想要抵御某种侵犯的奇怪姿势和Solo僵持,“请你出去。”

“大家都是男人,我不觉得你打你的电话,而我站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如果你觉得这有问题的话,洗澡时你就应当锁好浴室的门。”

Solo振振有词,当然,这话原本也确实没什么不对劲,两个男人同处一室的情况下,洗澡锁门才更显诡异吧?Mendez以前从没有设想过这种荒谬的必要性。如果不是知道Solo是何种男人——或者说知晓他对自己抱有何种企图——Mendez恐怕会被他的理由绕进去。

“……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这个,”一小时前Solo让他心动的那副架势又变得模糊了,Mendez提醒自己最好还是时刻对Solo咬牙切齿才不至于又被他占了上风,“就让我和我的上司打完这通电话,可以吗?”

Mendez说完这话又因为从发尾滴落到肩膀的水而咬着牙打了个不明显的冷颤,Solo不知该形容他像落了水的猫更好还是淋了雨的兔子更好,不过这对Solo多少还是起作用了,他的视线又在Mendez的胸腹前扫了一圈,接着还是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并摸上了门把手:

“如你所愿。”

在更多的冷空气侵袭光裸的Mendez以前,Solo把私人空间还给了他,而电话里重重的咳嗽声也提醒了Mendez先把门锁上后再打开热水,感受到温暖热气的同时,他也站在了不会令手机被溅上水的地方开始和O'Donnell对话。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还算紧急的话,我对这个看光你的男人是谁会很感兴趣的。”

O'Donnell之所以还有逗弄Mendez的心情,无非缘于他的担心在一位陌生男人接起Mendez的电话时被无限放大,在听到那个男人和Mendez的对话后也就迅速消失——至少Mendez正处在一个安全的、不受威胁的环境下,身边也有人照应,这就足以让O'Donnell松一口气了。

“……Jack,”Mendez压低的声音混在水声中仍能听出求饶的意味,“听着,我暴露了,更重要的是……”

“我们已经联系上他了。”不用特地说出名字,Mendez也即刻反应过来O'Donnell会打断他的意图,总算和CIA联系上是第一件好事,而得知任务的核心人物——另一名卧底安全,是Mendez认为的、接连降临的第二件好事。

“他现在是什么处境?”

“正在想办法帮他换身份,成功后会第一时间送他回国,你怎么样?那个人到底是谁”

“暂时没什么问题,那个人……”Mendez说完便下意识看看门外,思忖该怎么向O'Donnell解释Solo“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告诉O'Donnell他就是那个给自己带来麻烦、他们想尽办法却也都找不到真实资料的人?他不知道这样的说法会不会让O'Donnell平添担忧,然而这偏偏又是事实。

“他帮了我一个大忙。”他选择了一个最简略的答法,O'Donnell也就知趣地没再问下去,Mendez的判断力和应变能力他向来有信心,他向Mendez确认了他现在的地址后就挂了电话。二十分钟后,在Mendez出浴室前,他再次接到了O'Donnell的来电,这一次他无需开口,他只需记下明天清晨会有他认识的人通过经理的指引、直接按响这间套房的门铃,然后他会坐上难以被人追踪的车直接到达机场、接着登上飞往马德里的班机。从几个小时前他被人盯上到现在,这场危机几乎已经被化解到不存在危险,在他十几年的任务中它都算不上是需要CIA大动干戈的其中之一……

但Mendez很清楚是Solo的存在,才会让后续的一切这么轻易可以被解决,否则他也不敢去设想现在的他是躲在哪间安全屋、或是早就在半路就遭遇了袭击。。

一想到这些,Mendez就又没法对方才Solo的恶劣行径有所恼怒了。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相遇里,Solo就这样渐渐成为了那个总让他在气愤和软化中摇摆不定的存在。他将头发擦了又擦,接着套上了酒店的睡袍出了浴室,头先极富恶作剧心情的Solo还坐在那张长沙发上,手边则是明明早就被Mendez收起来的酒。

“……你现在不应该喝那么多酒。”已经不想去在乎如此操心Solo的健康是否很怪异了,Mendez没多加考虑就又去把他手边的酒杯和酒瓶一并夺走,“希望你还记得你身上那些伤。”

“CIA什么时候安排你离开?”Solo捕捉着Mendez靠近时留下的沐浴露气息,没去争抢,他的视线缓缓移动到Mendez握着酒杯的手指上,从Mendez第一次在他面前握起手术钳时,他就对这双纤长的手印象深刻了。当他得知Mendez的具体工作后,他也明白这双可以完美修复一张纸钞的手不应当会在帮他取子弹时如此颤抖,这个男人应当一直是镇定的、专业的——

他为自己一次又一次打破了他应有的模样而感到愉悦。

“明天一早。”Mendez以为Solo的目光仍恋恋不舍停留在酒上,于是他也幼稚地将他们都藏到了后背,“会有人来这里同我会合。”

Solo因为Mendez举动笑了笑,他没再说什么,转而又去房间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只折叠的行李袋,那原本是他为了便于脱身而随时备用的。Mendez趁着这时间干脆把酒都倒了个一干二净(尽管他猜到了这瓶酒价值不菲),等他脸上带着细小的得胜感绕回来时,他看到Solo正往茶几上的那只黑色行李袋里装东西,看到Mendez又出现,他才抬头说了句“明天你带着这个走”。Mendez这才走得更近,他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新衬衫上是两块新的毛巾,接着,一叠钱被Solo放进了内袋,对Mendez来说,那已经不是他需要的了,他还没能出声阻止或反对,几盒药片和一卷纱布也被放了进去。

最后……Mendez没看错的话,最后Solo将一把枪也塞了进去。

“……我不需要那个,何况枪没法带上飞机。”他很想伸手去抢,像抢走Solo手中的酒那样,但他又觉得自己在一片好心的Solo面前没什么立场。

“不必带上飞机。”Solo将行李袋的拉链拉好,接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试着拎了拎,“如果安全到了机场的话就擦掉指纹直接扔掉。”

Mendez没料到Solo是替他做了这样的安排,尽管被Solo弄到哑口无言的地步他也应该习惯了,不过这种情况已经从初时的各种恼怒、变成了掺杂进更多感谢。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难以确定、却明明白白从他心里掠过的情绪,然而它们的出现和消失都太快了,转瞬即逝,就像……

就像火花。

“不知道说什么的话可以说谢谢。”

Mendez在Solo的眼神中让右手拉住了左手的食指,他不知道自己在犹疑什么,这些分不清意义的小动作也就让他显得格外局促,连说句道谢的话都变得不那么容易:

“……谢谢。”

Solo这才笑着把行李袋放下了,他把Mendez复杂的神色留在了原地,自己又转身往床边走。

“你看到了,这张床很大。”他边说着,边抽过一个枕头叠在另一只枕头上,接着自己躺靠了上去,“不过如果你想继续睡沙发的话,我不打算浪费精力去改变你的决定。”

Solo都不用伸手指向Mendez眼前的沙发,Mendez也早就注意到了套房里沙发的尺寸足以拿来临时充当一张床。这真的有必要吗?Mendez似乎听到一个莫名其妙在反问他的声音,不管是浴室锁门也好,还是刻意地和Solo保持不会引人遐想的距离也好,真的存在这样的必要?你越是这样,不是越显得你对Solo有些什么吗?这场自我和另一个自我的争辩没持续上几句,Mendez脑袋中的天平就一边倒地宣布那个反问的声音胜利了。

他踢着拖鞋绕到了大床上空着的那一面直接坐了下去。Solo这会让倒是显出了点意外的表情,不过这点讶异在Mendez慢慢躺到了大床的边缘时,又转变成了无上的好心情。

“空出的这么多位置是留着让我在床上打滚吗?”他把胳膊伸直放平在床中央,即使这样,离能碰到Mendez的手臂都还有很宽一段距离,“睡得这么不自在,我建议你不如还是睡沙发,而如果我打算对你做什么,不管你睡哪里都一样。”

Mendez到今天都依然没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将“恐吓”与调情融合得这般自然。他动动嘴,把要反击的话都自己闷了回去,与此同时,他也确实又往里挪了挪,等挪到不会一个翻身就滚下去的地步时,这场完全浪费时间的“拉锯战”才算落下帷幕。他把头搁在枕头上,感到了一种没有依据的踏实和放松,Solo没在他身边制造什么奇怪的动静,安分地让Mendez接受了这种松懈,不愿再去提防什么。他的眼睛在这种气氛中睁了又闭,手表表针走动时发出的声音都仿佛有了催眠的效果,每一声滴答都让他愈加昏昏欲睡。

“我猜你不打算告诉我CIA打算安排你转移去哪里。”一直盯着的手机被Solo放下了,他的手摸向床头灯的开关,眼睛也看看在那个方位平躺着的Mendez,那双好看的手被他交叠着放在胸前,黑发垂在耳侧,Solo可以预想到这个男人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会是一副多么乖顺的模样。

“需要我告诉你吗?”Mendez没睁开眼睛,他的眼珠在眼皮之下转了转,又扯扯被子翻了个身背向Solo,“我以为你神通广大到不需要我来告诉你这些事。”

“我会不会知道和你愿不愿意告诉我是两码事。”

空气间一下子又什么声响都没了,Solo知道Mendez没睡着,也许他在想着该不该回答什么,也或许他在挣扎到底该不该告诉自己。那对Solo来说都不是特别重要,他盯着那个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又为他们中间隔开的那么长一段距离感到好笑,就好像Mendez的心里有一个警钟,总会在他要放下所有戒备之前张狂作乱,提醒他别那么快就对自己投降。然而那又如何?

他早就看到太多次Mendez几欲对他投降的征兆了。

“睡个好觉吧——”

我可爱的特工先生。

Solo关上灯的时候,把最后一句也留在了心里。


Mendez和来接他的人于清晨出发,在他安全到达机场后他们便分别,Mendez也于临近下午一点的时间独自到达了马德里。当地接应他的线人从机场直接将他带到了安全屋,其间他和O'Donnell又联系了一次,确认另一位仍在巴黎的同事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被安排回国后,他也放心了许多。Solo为他准备的行李袋没起作用,因为来接他的同事贴心地替他带来了他被落在上一间酒店的行李。尽管如此,他也还是把除了枪之外的物什都一并带来了。他洗了澡,又吃了些东西,准备在回国前干脆好好睡上一天。然而这计划只执行到“换上睡衣”这一步,安全屋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如今这种情况,他是应当保持警惕并为这突然的探访感到紧张的。但其实并不,他把睡衣的扣子平平整整地扣好,不怎么有期待感地走到门口通过监视探头来确认访客是谁,他甚至都没花太多时间考虑,就把门拉开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Solo又换了一身他没见过的西装,他端着咖啡,用香气和自己脸上的笑容迷惑着Mendez,让他把门拉开到足以容纳Solo进入的地步。

“我应该意外吗?”Mendez看着Solo在安全屋内四处打量的背影,说话的语调平稳流利,“毕竟你缝在行李袋夹层中的追踪器那么明显。”

“比起嵌在你皮带扣里的那个,它确实是大了点。”确认了这里还算舒适并绝对安全以后,Solo径直在沙发上落了座,他仰头看过去,发现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Mendez身上那些老土陈旧的棉布竟然都令他产生了想念,“不过不管大小,只要能让我找到你就行了。”

“我想我该提醒你,这里的食物储备只够一个人的。”Mendez顺手把Solo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又挂去了门背后,再也没有了前面诸多次流露过的惊慌,他对Solo不分场合和时间的出现确实已经司空见惯了,也或者说,在他昨晚没有回答Solo的那个问题时,其实已经默许了他接下来会做的事。

“你所谓的食物是什么?”

“几个罐头。”沙发被Solo占据着,Mendez也就直接坐到了相隔不远的床边,“毕竟最晚后天我就该启程回兰利了。”

Solo没马上回答,他快速喝完那杯咖啡的举动在昭示着他为了赶过来也着实折腾了一番,Mendez并没法把目光从他的一举一动上移开,只是到了嘴边的那一句“要帮你弄些吃的吗”不知怎么会在Solo的目光与他交接时,变成了“今天出入境顺利吗?”

“没遇到问题的话,就说明我给你的那本护照可以用。”他顺口接下去,为自己临时起意的逃避错杂不已。

“你是在提醒我,”Solo放下杯子,站起来,转了方向,在他和Mendez面对面之前,每一个动作都坚定而有序,“我和你之间的旧账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Mendez原本想撑着床沿站起来,在觉得这样太傻之后,他还是忍着因Solo的身躯投过来的阴影笼罩所产生的不自在,微微仰起了头:

“……也许我们之间的游戏也许该到此为止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在我回CIA后还追过来,我不会去深究你和CIA之间的联系,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行……”

“如果我告诉你,唯独美国是我不能回去的地方,但我决定要跟着你回去,”全无预兆地,Solo伸手捧住了Mnedez的脸,他感受着Mendez刹那的僵硬,品尝着他漂亮双眼里温软的不知所措,再次肯定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你会怎么想?”

Mendez眯起眼睛,肩膀也缩了缩,他抬起下巴想从Solo并不霸道的钳制中躲开,然而Solo却在这当下弯低了腰,从上至下和Mendez的脸离得更近。这张曾令他深恶痛绝的混蛋脸已经不会再让他愁眉不展了,但永远不变的是,来自这个人的注视总是让他的思维在非他所愿的情况下停转。

“你说爱情就像火花,抓住心动的瞬间就行了,”动不了也就不动了,Mendez在Solo的等待中妥协,“我没有那样的天分,我是说……我好像永远抓不住它们。”

蓝眼睛里淌出了些什么,Mendez没来得及分辨,Solo便从这个引发Mendez慌乱的距离中离开了。

“不是这样的。”

Solo并未再用言语多做反驳,他只是又走向门口,从挂着的外套里掏出了一盒火柴。等Mendez看清他手上到底拿着什么物件时,他已经在Mendez的身边坐了下来,那之后,他划燃了一根细细的、闪着丁点火光的火柴。

在Mendez还没搞懂Solo要做什么之前,Solo伸出另一只手掌,去握住了它。

“火花的确是抓不住的,因为它们燃烧的时间总是如此之短,可是你要知道,在试图去抓住它的过程中,它总会在你的手中留下痕迹。”

Solo将手掌摊开在Mendez眼前,燃到一半的细短火柴随之掉落,但Solo手心处和相触到的手指之上、两个小面积的红痕却甚是显眼,它们以一种别致的方式,在Solo的手掌上描绘出了一些Mendez读得懂的情感。

“你在我心里留下了很多这样的痕迹,哪怕此刻也是,每一秒,你都在创造这样的痕迹。”

Mendez不觉得自己因为Solo的话僵硬了,可是他为什么偏偏就是连抬抬手、去触摸一下那个小伤口做不到,他为什么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为什么除了木然地眨眼又眨眼之外,被钉在这个总是在Solo面前就呆愣迟钝的魔咒里无法脱身?

“Tony Mendez,别装作听不懂的样子,”Mendez这种聪明人通常是对所有人所有事都能了然于心的,但是他总是装作自己听不明白糊里糊涂的样子反而是Solo认为的、最可爱的地方——是真懵懂还是装糊涂,谁还在乎呢。

“即使现在看着你,我也还是在心动,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我……”一旦Solo的言语又充满某种目的就会响起的警报声没再响起,它消失了,连带Mendez的戒备和犹豫一起,统统消失在了Solo缓缓靠近的心跳声里。

“逮捕我吧,”Solo这么说的时候,用一种前所未有认真的目光注视着Mendez,他的嘴角依然悬着微笑,让人忘记了他正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副手铐这件事,“替中情局逮捕我吧。”

手铐的一端在Mendez的手腕处扣上了。

“但是你要记住,在你逮捕我之前,是我先抓住你的。”

Mendez终于明白Solo是有备而来的。

和Napoleon Solo这样的人周旋,似乎必须要时刻绷紧神经以提防对方永远摸不清门路的陷阱,为了不被他牵着走,每分每秒都必须运转大脑,好分心去思索他到底想说什么做什么算计什么得到什么……

但是Mendez现在不想这样了。他以前也想过,在Solo面前、如果偶尔可以松懈神经、什么都不去顾虑,也许就会成为一次他从未体验过的特别记忆。

连接着两人的手铐发出金属特有的碰撞声,Solo在向他靠近。

而后他的吻落了下来。

Mendez并没有躲。

他垮下了总是很紧张的肩背,将自己的唇微微分开,去迎合Solo的呼吸。


火花是抓不住的,然而哪怕只有那么一次,只要你尝试过去抓住它,它就会留下痕迹。

Mendez现在终于感受到了那痕迹的存在,难以抹除,无比清晰。

他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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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了拉灯了 散了散了

2017-08-27  | 223 7  |     |  #亨本 #Solo/Mend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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