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Mendez大概就是这样~~~啊~~~乖乖的~~~~~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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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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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Solo心不在焉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他再一次敷衍着身边女士们的问题,眼神瞥向角落里和一个姑娘看起来聊得很是尽兴的Mendez。
Mendez还是穿着很常见的休闲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完全扣上,头发也是随性地乱着,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刘海正好垂在眼睛上面一点,微笑也礼貌得很到位,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无比温和。
大概就是这种简单的气质,导致每次虽然酒吧里大多数男男女女都围着Solo时,也总有几个取向稍微不同一些的人盯着Mendez攀谈。
而Solo决定替他结束这些无意义的交谈。
“你好,NapoleonSolo,”他友好地出现,挂着一如既往完美的笑容,主动向那位女士伸出手,“可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
“叫我Jane就可以。”女士也伸出手回握,仿佛一点也不介意Solo突兀的现身。
“我看你们的酒快没了,”Solo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拉出椅子坐下又指了指桌上就快见底的两个杯子,“要再帮你们喊点吗?”
“我去吧,”Mendez主动离开座位,而Solo很高兴看到他在这张椅子上黏了一个小时的屁股终于挪动了。才走开两步,Mendez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向Jane示意着Solo是他的朋友,无须介意。
“一个建议,”Solo没给她什么缓冲的时间,Mendez才走开到能听到他们对话的范围以外,Solo就开口了,他维持着笑容,但眼神里传达出的讯息显然比表情要真实许多,“离他远点。”
“什么?”Jane的震惊显而易见。
“他很麻烦的,我友善地建议你离他远点,不要招惹。”
“只是一场交谈而已,谈不上招惹,”Jane显然被Solo莫名其妙急转直下的态度惹得有些生气,“而你又是谁?”
“Tony的朋友,”Solo直视着Jane,无意识地转动着面前的玻璃杯,又补了句,“好朋友。”
“哇哦,那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的‘好朋友’。”
“确实,会让你陷入麻烦的‘好朋友’,”Solo满意地看着Jane的表情瞬间由不耐烦转变成了厌恶,“字面意义上的。”
“你最好祈祷别再遇见我。”
又一场不值得记挂的小风波结束,等Mendez从吧台端着酒回来的时候,Jane只留给他一个看上去有些生气的、匆匆离开的背影。
“——我大概又做错了什么,”Mendez心知肚明一样无所谓地笑笑,把杯子推到Solo面前,“你喝了吧。”
“嘿,”Solo看着又安静下来的Mendez,心情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可能只是因为你恰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的,”Mendez有些无奈,“遇到聊得来的就多聊几句罢了。”
“别想这些了,”Solo看起来兴致很好,他拿起西装,催促着Mendez一起离开酒吧,“去体育馆吧?”
“我拒绝。”
“拒绝无效。”
两个人步行到了相邻不远的中情局专用的体育馆,警卫已经和他俩非常熟悉了,只是远远看到就先替他们亮起了灯。夜间的体育馆空空荡荡,用Solo的话说就是:十分适合你进行体能测试前的突击。
再过一个月不到就是CIA一年一度常规的体能测试,体能一向是Mendez的弱项,但他每次也算能勉勉强强通过,只是自从两个人成为朋友以来,Solo就主动肩负起了帮Mendez提高成绩以平安度过每一次测试的任务。CIA对内勤特工的体能要求其实并没有那么严格,然而Solo还是坚持要让Mendez学习巴西柔术,他坚称学这个可以全方位地加强Mendez的力量、提高他对外界的警觉度,同时又能在没有人照应他时学到一定的自卫技巧。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在Mendez又一次毫不意外地没闪过Solo的攻击被他轻松撂倒在垫子上后,Solo卸下了手上的力道,“身体一定要先于意识,你必须要用手肘去抵挡这样的攻击。”
“但是我用到这些技巧的概率微乎其微,”Mendez干脆就着这个被按倒的姿势放松了肌肉舒服地躺在了垫子上,他半眯起眼睛,声音里有一些Solo习以为常的不满,“体能测试也不考这些…”
“如果遇到危险的任务,你需要保护你自己,”Solo眉头又不自觉皱了起来,“你无法保证每一次和你出外勤任务的都是我,即使可以,我也无法保证每次都能保护你。”
“嘿,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的,我不需要保护。”Mendez大概是想用实际行动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用腰使着力气想反压制Solo,结果还是再一次轻而易举被Solo按回了垫子上。
“我觉得你需要。”Solo手掌抓着Mendez的肩膀,手肘抵在他的下巴下面,看着Mendez没好气地翻了个无力的白眼,低低地笑了。
Mendez偏过脑袋,避开了Solo的笑容。
他只是该死地想起一些回忆。
那是他们一起出完的第三个任务,两个人相熟的程度和速度都已经相当惊人,于是Solo邀请Mendez去到了自己的住处,坚持要让Mendez品尝一下自己这些年在料理上所掌握的心得。
虽然仅仅是一阵短暂的忙碌过后,诱人的香味就已经飘满了整个屋子——Mendez倒是不认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对厨艺一窍不通,但他仍然对Solo这双执枪的手做出的食物抱着怀疑的态度,“我不信你做的东西真的能吃。”
“要尝尝吗?”Solo停止了搅动的动作,笑着问Mendez。
Mendez有点不敢看,不敢看他那双从来笑起来就带着各种深浅不明的意味的眼睛,然而Solo却似完全没察觉般,主动舀了一勺汤送到他嘴边,甚至还不忘替他吹凉,“怎么样?”
“…很好吃。”Mendez忍不住咂巴了下嘴回味了一下。
“我就说吧。”Solo得意地笑了起来,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用手指挑了下Mendez总是随性地垂在额头前的头发。
他听见Solo看着他有点懵的样子低低笑了一声,很短。
自己那时候,胸腔里突地一下跳动,牵扯起血管,有点难以负荷的那种感觉。还是很难忘记。
Mendez曾经想过,大概认识Solo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用同一个角度在看他。
犯罪天才,顶级特工,经世老道,优雅干练,就算总是没个正经地调笑着,也无妨接触过他的人承认他十足的魅力。
但在相处的过程中,Mendez才体味过来,这一切的装腔作势,也不过是为了掩饰他比别人更敏感寂寞的那颗心。
他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因为他的伪装而亲近他——
你喜欢我吧?你最好喜欢我。
但你不要过分靠近我,不要绑住我——
他无法,也不想给出更多。
也许Solo或多或少地都在透露出那样的讯息,才让所有人都愿意主动靠近他。
然而这样的他,即使淡漠地和人保持距离,也会让人不小心掉进他的世界。
那是一个甜蜜到残酷的、Mendez永远也不敢踏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