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Mendez】相干性过敏·2(Solo!A/Mendez!B)

给大家的年夜饭佐餐大家吃好喝好鸭!

*9012年了依旧是ABO白痴的我瞎那个什么设定下的Alpha!Solo与Beta!Mendez
*这是一个从预计的短篇写到两万字了还没刹住车不得已只好分段发的惨剧不会磨成特别长的连载哒放心(以及红袜队当然是用了我本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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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干性过敏·2

在以前——至少是在认识Tony Mendez以前,Solo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稳定的生活。被五国联合通缉的那段岁月自不必说,虽然那时候的联合抓捕不至于让他狼狈到疲于奔命、但怎么说也占用了他不少本该用来消遣娱乐的时间,那是很可惜的一件事,因为那时他可是个正当青春精力旺盛的Alpha;而在被CIA正式抓捕又达成约定后,光是和精于算计的Sanders周旋就耗费了他不少精力,倒不是在这些掣肘之下他就不能再做做他将终身热爱的文物生意了,只是他可以用来好好享受人生的时间总不是那么充裕。诚然,其后Waverly这号人物的出现让他又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突破口:Sanders对他的钳制少了、U.N.C.L.E又能给予足够的自由度,可以说直到三年前,他才开始真的有机会能在闲暇时安安心心玩乐(只要不是在美国境内)。Solo和那些心动过的男男女女总不会保持太久的关系,无关属性或是其他诸如因特工身份所限这样的借口,Solo对自己不愿也不想被困于任何一段固定关系的想法十分坦然。他接受爱慕者的追求,主动出击的次数也不少,他没有固定住所,以致于能够在高级酒店、安全屋、机场以及各种执行任务的地点维持坚固的四点一线、对他来说就已经算是相当有规律的生活了。

如今这一切正在变得大有不同。一旦为U.N.C.L.E执行的短期任务结束,他就会回到兰利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去某几个适合非法文物流通的城市拜访一下老朋友;他会按照Sanders的要求每天准时去中情局大楼报道,哪怕Sanders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交给他;他可以在会议上露个面混个脸熟,之后在总部大楼晃悠一下,交些朋友,接着再以几杯咖啡或是一顿牛排的代价更进一步地了解和Tony Mendez有关的一切。他开始习惯于挑Mendez必然会在办公室待着而不是奔波于各个会议室的时机进去打个招呼、并在对方打第五个喷嚏前悠然离开,眼下又适逢NFL常规赛,所以但凡有红袜队的场次,他们就会提前一天在机场碰头、为了心爱的——Mendez心爱的球队直飞比赛城市,结束后,他们回来,等待下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一周一周,如是循坏。

“我以前总认为这种生活会非常枯燥,”风迎面吹来,身边的Mendez打了个哆嗦,Solo则依旧身姿挺拔地行进着,他们正要走向比赛场地,但比起接下来的喧嚣吵闹,Solo更喜欢和Mendez这样单独聊天的时光,不管是Mendez倾听的姿态还是他对自己呈现出的包容,都让他无比享受这样的对话:

“我是说,工作,休息,看球,难得放松完后继续工作,回家,看球……这样的生活。”

“现在呢?”Mendez把口罩往上提了提,仅仅因为冷而不是因为Solo的信息素——有意或是无意的,这位天生有着与众不同信息素的Alpha在和他平静对话时似乎正在一改他的常见作风并将自己的信息素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就算吃了控制剂无法用感知判断,Mendez敏感的皮肤也告知了他这个事实,“看起来你改变想法了?”

“不,现在我知道这样的生活确实很枯燥。”Solo接着说道,不同于那些为了一夜纵情才侃侃而谈的花言巧语,在这个Beta面前坦诚自己似乎是自然而然就被他习惯了的事:

“奇怪的是,这并不会让我产生想要逃离这种生活的想法,倒是在被通缉时,我偶尔想过我是否该和随便某个国家达成和解,好让那种看起来没个尽头的逃亡生涯尽快结束。对我来说目前的状况大约是子弹会让人厌烦,但冗长的晨间报告却不会——我知道很多人正和我相反,他们讨厌这种平凡枯燥的生活,幻想着总有一天抛开一切经历一场奇幻冒险。”

Solo说完后,静静听完的Mendez才扭头看向他,出于某些他不想声张的秘密,大多数时候,他都认为自己和这个Alpha相处时非自愿地处于一种紧绷而僵硬的状态,但现在,他看着同样望向他的眼睛里因寒风变得莫名深邃的蓝色,意识到其实大多数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并没可怕到那个地步。 

“枯燥也有枯燥的魅力,就像有人一生都流连于变幻莫测的刺激,也有人生来就向往平淡。” Solo会在不经意间对着他剖开内心,而每一次他这么做,Mendez都会回以加倍的真诚,“没有哪种生活方式是完美的,好在其中总有一种会更适合你,我很高兴你喜欢现在的生活,我是说……为你高兴。”

“为我高兴?”Solo突然快步跑到了Mendez前头、接着他转过了身开始面向Mendez倒着走,“为什么?因为我请你看红袜队的比赛?”

“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Mendez稍停了停脚步,令Solo诧异的是,Mendez竟然为了这句话扯下了口罩、像是要以此展示自己对待这句话有多么郑重。他往下瞥了瞥,意外地发现Mendez正循着自己的脚步——也就是他每往后退一步、Mendez就会精确地踩住那段空隙以至于两个人的步调是如此和谐。Solo的后脑勺在这当下仿佛被狠狠敲了一下,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步步紧逼你还算什么能迷倒半座城市的Alpha?

“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朋友。”他倏地停下来后精准地抓住了差点撞上他的Mendez的肩膀,他将手掌扣在对方的双肩之上,强迫两个人的视线没有任何错开,“我一直以为我和你可以超越朋友关系。”

Mendez再一次顿住了,但他并不是呆在那儿发愣或是怎么,他只是咳嗽了一声后用不轻不重的声音淡淡说了句:

“……我们快迟到了。”

风停住了,Solo的手被拨开了,而他那从未遭到过拒绝的暧昧笑容也一同凝固了,与此同时,如同片刻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Mendez平静地绕开Solo、头也不回地往体育场的方向快步走去。


Solo一向喜欢优秀的人,他知道Tony Mendez是位智慧过人的Beta,他在各方面的优异都注定了他就是那种会和Solo相互吸引的同一类人,而这么聪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看不懂自己这几个月来所做的种种代表着什么意思?正因为Solo坚信自己的这番见解,才会让他持之以恒地在Mendez身上下了越来越多的功夫,因为他相信Mendez完全能看透自己的动机,既然他都明白,那么他一定会对自己的主动出击有所准备;当然,也正因为他太笃信自己的见解,才会让他在Mendez做出那种堂皇却仍旧故作镇定的反应后苦思冥想了许久:

“我觉得这是一次策划已久的欲擒故纵。” 简而言之,Solo得出的结论就是能够解释一切的“我遇到了和自己旗鼓相当的情场高手”,“Tony Mendez一定很擅长这种手段。”

“……你看他像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Gaby做出个无奈的表情,考虑之后委婉地接话道。她第一次见识到Solo百般拒绝承认失败后再自我打气的模样,从她的角度看,Tony Mendez确实可被称之为Solo口中“可敬的对手”(哪怕Mendez对这个头衔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个Beta是她自认识Solo以来、唯一一个能在长达半年的时间内占据他们百分之八十聊天时间的中心人物。她知道Solo很投入——而且即将越来越投入,这让她最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正在一点点消失。大抵是因为她在Solo每一次详实的讲述过后、也渐渐开始希望自己的好伙伴这回罕见的认真能得到一些好的结果,这导致她并没有开门见山地直接戳痛Solo的内心。更何况,不管她说的话多么像锋利的针,那个针尖也刺不破Solo为了麻痹自己而制造出的保护层。 

“你这是在质疑我对他的了解程度?”Solo的语调里是明明白白的不屑,“在我和他走得这么近之后?” 

“你以为这里只有你和Mendez走得近?”Gaby还是因为Alpha的态度没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忘了我已经和他合作过不下十次了。”

Solo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那轻蔑的气音明晃晃地表达着“那又怎么样”,这让Gaby立刻决定姑且把她不被重视的善良放到一边,她以为Solo能察觉到其实同为Beta的她才是三个人中和Mendez相处得最融洽、融洽到对方早就向她诉诸了不少难以启齿的烦恼与秘密的地步,但很显然,Solo就连在到底谁和Tony Mendez最亲近这件事上的认知都离谱得可怕:

“你知道从第二次合作开始,之后但凡我们碰面、他都会给我带礼物吗?”

“什么?!”Solo突地坐直了,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目光警惕性地聚集在原本看似心不在焉和他聊天的Gaby身上,要不是Illya并不在房间里,他应该已经因为Solo对自己的伴侣发出的、具有强烈攻击性的信息素和这个Alpha扭打成一团了。

“几乎每一次任务结束后,我们都会在分别前通宵喝酒,说起来,你了解Mendez的酒量吗?”Gaby停了停,又故作惊讶地说,“啊……我忘了你还没机会和他一起喝过一杯酒,毕竟他一见到你就打喷嚏不是吗?”

Gaby以得胜者的姿态透露着她和Mendez相处的细枝末节,在炫耀性反击的同时,她其实更希望这能刺激Solo好好审视他和Mendez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要不是有红袜队做Solo的最佳后援,他根本就不该拥有不屑Gaby的机会。

Solo果然不说话了。Gaby知道自己连“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清楚问过Mendez为什么一见到你就打喷嚏”或是“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从来不主动联系你”这样的问题,因为Mendez早就向她抱怨过,若是Solo一早就贴心且知趣的问出口(“正常人明明都会问的”——这是Mendez的原话),他或许就不会在自己的偏执中越陷越深了。

“最近这症状好很多了。”

思索了一阵的Solo蹩眉说道。

那是因为他吃了药,而吃药无法解决问题的根源。Gaby很想以此延续自己的气势,然而在看到Solo骤然的沉默后,她的天平又开始往Solo身上倾斜了:

“我听说这个赛季所有赛程都结束了。”但本质上来说,Gaby不应当搅和进Solo和Mendez之间,于是她放弃了继续让Solo认清现实转而试探性地问:

“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

Solo想,他碰见了一个在他表明立场后还能那么若无其事就此离开的人;不仅如此,他没向Gaby透露的是,从那天结束之后到今天为止,他从Mendez那儿得到过的回应不过只有寥寥一句:

“本赛季结束了。”

那下个赛季呢?下下个呢?无论赛程每年做出什么改变,常规赛总是一个赛季复一个赛季、不会因为任何事中断举办,Solo以前不知道这种可靠的稳定原来会那么讨人喜欢。而生平头一次,他甚至幻想也许自己和这个Beta也可以走入这样始终如一的稳定关系。


不甘于纠缠于没有结果的问题,Solo回兰利的当天就在停车场逮住了Mendez。他在Mendez刚准备打方向盘转出停车位之前捧着一个精致的纸盒、突地伫立在Mendez的车头前给了他一个扎实的惊吓。

“Solo?!”

Mendez压抑下怒火大喊了一声,这已经是他礼貌的极限了,换做别人这么突然堵在他的车前,他恐怕早就摔开车门好好教训一下不顾自身安危的肇事者了。

“我只是想把这份礼物送给你,”Solo在Mendez停稳车后走到了驾驶座旁,等Mendez摇下了车窗,Solo把纸盒朝里递了进去,“我想我低估了得到它的难度,所以花的时间也比我想象得久。”

Mendez下意识认为Solo并不仅仅在说他手中的礼物,但他不想去判断这句话是不是在影射什么,他尽可能放缓呼吸的频率迅速接过盒子,等打开盖子,一定密密麻麻布满签名的棒球帽赫然出现在Mendez眼球。

“半数以上的队员签名都集齐了,”Solo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站在车边,用手指了指那顶被Mendez拿起的、印有红袜队标志的帽子,Mendez眼神里的喜悦和他第一次给Mendez送门票时大同小异,“包括你最喜欢的四分卫。”

“你是怎么弄到的?”Mendez的口气比起诧异听来更像是为难,“我是说,这很难……”

“下个赛季呢?”

不等Mendez说完,Solo便没头没尾地问道。

“……嗯?”

“你说这个赛季结束了,但总还会有下个赛季。”Solo把手臂摆在车顶,上半身又克制不住地朝Mendez倾去,“我的意思是只要你乐意,我们可以一起看完每一个赛季的比赛,下个赛季的,下下个,未来十年二十年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鼻头及时发痒的Mendez半真半假地及时打了个喷嚏。

“那个……帽子……”他朝远离Solo的位置别扭地斜过身体,重新装好了棒球帽的纸盒则被原封不动地递出窗外,“我就不要了。”

“你不喜欢红袜队了?”

Solo没接,不仅没接,他还毫无预兆地一把拉开Mendez的车门弓着身体将头探了进来。他擅长咄咄逼人,他也总能让自己的咄咄逼人维持在让他人无法反感的程度……

“就算世界毁灭我也永远支持红袜队!”

但Mendez用直接把Solo大力推出去的动作证明了他一直都是Solo遇到过的唯一的“异类”。一向温和低调的Beta吼得很大声——至少远超他此前和Solo说话的平均音量,紧接着匆匆忙忙跨出车外的时候,做事总是不紧不慢井井有条的他他也因连续的两个喷嚏踉跄了一下:

“那为什么要……”Solo想去扶Mendez,伸出的手却被Mendez拍开了。

这完全不是Solo设想中的、两人该有的第一次正式肢体接触。

“因为我不想再让你继续误会下去。”纸盒被掀翻在两人脚边,他们谁也无暇去在意,“我想清楚地让你知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同一类人,恰恰相反,我和你从头到尾都是互相排斥的两个人,承认吧Solo,你明明就更喜欢洋基队,你在我面前夸过他们十七次!”

“相互排斥?我和你?为什么?就因为我夸了洋基队?”Solo回问得比Mendez说那一大串时还要急切,他把手从西装裤袋里放进去又拿出来、又放进去拿出来,他局促地回想一分钟前的字字句句以确认没听错哪怕一个字:

“你说我和你相互排斥?我们明明一起看完了红袜队一整个赛季的……”

“那是为了红袜队。”Mendez没有解释更多了,需要解释吗?在五大洲的特工结构都享有盛名的精英特工Napoleon Solo需要他解释更多吗?

“抱歉,Solo。”Mendez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又一个会破坏气氛的喷嚏: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对你过敏。不是对Alpha这一整个群体过敏,我就只是单单对你过敏。”

Mendez说得镇定而流畅,那缘于他在小半年间反复的酝酿,他原本以为只要Solo足够知趣,他就可以让这个彼此尴尬的时刻永不到来,但偏偏,偏偏Solo总和他的希望背道而驰,而这不过是促使他忘记偶尔的心动并愈发确定他们从头到脚都处在两个相斥的世界。

——我对你过敏。

Solo的脚被定在了Mendez驱车离开的那个位置,他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这句话,品味不出任何可让他逃避的其他意思。就算以前他能找出千种理由万种借口、不停用自己曾在陌生的国度仅凭信息素就影响了半座城市的人来安慰自己,如今,剩余的理性也不允许他再这么做了。

Tony Mendez对Napoelon Solo且唯独对Napoleon Solo过敏。

无形的骄傲在崩塌这个有形且具象的过程中发出清晰刺耳的声音时,怔在那儿一动都动不了的Solo一遍遍地在心中质问自己,他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夸见鬼的洋基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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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大年夜来治Solo的直A癌我真的好坏一女的(。

新年应该是个多多少少有魔力的节日,所以希望Solo的不快乐(暂时的!)和我这句最最简单的“春节快乐,来年大家都要顺顺利利哦”能真的让你们快乐~

2019-02-04  | 279 35  |     |  #亨本 #Solo/Mend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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