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o/Mendez】谎言悖论 第十五章

啊呀..我也好想让两个人快点谈恋爱啊...((结果好像都最后都没有好好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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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Mendez现在的心情,要他自己说的话,绝对只能用词匮乏地说成糟透了。愤怒倒也还好,他经常愤怒,对CIA的中途放弃或是不负责任、对时局的无奈、对目标的不配合等等,伤心也时常会有,那会让他变得低落。但现在,这种糟糕里混合着困惑、愤怒和不解,虽然每个都只沾了一点儿边,但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威力就无比巨大了,这导致他走开没两步又被人捏着胳膊按到墙上的时候,想都没想就骂了出来。

——他再次被人丢到墙上了,十分钟之内的第二次。偏偏这个人比他还要高出小半个头,更别说精准的力量压制了。以Mendez现在的心情,他确认一旦他松开自己,自己就会和他打一架。

对方明显察觉到Mendez的意图了,但他满不在乎,并且只用一句话就打消了那个一点都不实际的念头。

“CIA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用英语这么说,苏联口音却很明显,“你更不该靠近Solo。”

Mendez挣了一下,对方考量后还是放开了他。无关的情绪很快退位了,把更多的空间留给了理性的思维。

“那KGB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Mendez把差点再次滑到地上的包背好,站直后发现对方带来的压迫感也没那么大了。他的身手是很利落,不过在隐藏自己的身份上大概还需要做些努力,不然也不至于一句话就被Mendez分析出了他很大概率所有用的身份。就算CIA和其他类似机构的关系再不好(其他那些反过来看CIA也是一样的),Mendez这些年多少还是和其中一些打过交道,在很多时候他们像是隐秘世界里的同一人群,彼此之间总能轻易辨识。

他应该是没料到Mendez这么快就和他开门见山了,有点不自在地压了压帽子左右看了看,然后将手插进了短夹克的口袋里。

“跟我来。”

就搞得好像他俩立刻变成了一条战线上的同志而Mendez一定会信任他一样。Mendez对他的专横有点无言,不过他也没有踌躇地跟了上去,这个人认识Solo、并且知道他在做什么,这就足以让Mendez交托出一部分的信任了。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Solo已经成为某一种用来作为评判和决策的标杆了。

他们没有刻意走小路,而是一前一后沿着街道大方前行,Mendez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又保证绝不会跟丢他,直到在一间尚未打烊、看起来已有年头的小裁缝店前停下,Mendez闪过一个想法,这里应该就是上一次Solo带他来拿护照的地方。

“所以这里是Solo的秘密据点?”他跟着那位苏联特工进了门,看着他拉下了门内的帘子,店里唯一那位正整理着衣架的老人朝他点了点头,转去了后面。

“准确来说是U.N.C.L.E的,”他靠在及腰高的柜子上,向Mendez伸出了手,“Illya Kuryakin。”

“Tony Mendez,”他没太在意对方始终都只有一个表情,尽量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是带着友善的笑意的,“所以Solo现在又是……U.N.C.L.E的了?”

“Waverly一直在留意他,在他进入CIA以后,他们在英国碰过面,直到之前在罗马,他请求Waverly帮他弄一套能够让你顺利出关的假证件。”

Mendez盘踞在心口的伤感没有消失,它们轻轻晃动着,变得更大了。

“我和Waverly都建议过他别寄那份礼物的,”Illya的眼睛看向了别处,“但他保证这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看来他和你对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有点误会。”

所以他真的是无意把我引来的。Mendez垂下了一直僵硬着的肩膀,他不希望我找来,也以为我不会找来。不管是哪点,Mendez都不太喜欢。

“所以他现在和你正在为U.N.C.L.E执行任务?”Mendez整理了一下思路,迅速把他手头拥有的所有信息整理在一起,“为了那个掮客手上所拥有的箱子?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Illya的眼神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仿佛是在惊异CIA怎么还有他这种聪明人。Mendez没介意,反而觉得有趣,要不是各个国家的情报机构之间存在的误会和成见太久太深,也不会应势而生出U.N.C.L.E这样的组织,毕竟这世界上,总有一些超出各自范围的需要通力协作。

“一份德国专家设计、却从苏联流出的核武器设计图,”Illya简单地解释了这个其实很复杂的事物,“最后拥有它的人放出了消息,导致好几个国家都盯上了它。”

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罗马这段时间以来表面的繁华下有那么点不太平了,“那么Solo在做什么?”

“那个被Solo弄进医院的人交代了原文件和备份真正的藏匿地,比想象中轻松,我猜他看到Solo有点心理阴影,”Illya意有所指地抬了抬手指,指向了Mendez,“Solo把它偷了出来,在这方面,不得不承认他很有办法。”

“所以他现在是那份设计图的‘拥有者’了?”Mendez聆听着,适时发问。

“Waverly忙着去销毁那些备份了,Solo则以文件拥有者的身份和Victoria——就是你刚刚见到的那位女士,不得不说你刚才的方法还挺妙的——合作,我们现在需要知道最大的买家到底是谁,在交易完成前,Solo不会轻易交出那份魔鬼,而只有交易顺利进行,Waverly才有办法人赃并获。”

 “他有后援吗?”Mendez没就这些Waverly是如何把Solo方方面面的才能都物尽其用的阐述作出评价,只问了他现下最关心的问题。

“我。”Illya给了一个在Mendez看来极其单薄的回答。

“那位负责人,Wa……Waverly先生呢?”

“神出鬼没的,你永远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联系你,”Illya的神情寡淡,回答也总是很简略,“基本来说,我们都没把他当成后援。”

噢。好极了。去你妈的。这就是Solo没有联系他也没有回兰利的原因,他又让自己进到了这种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困局里,即使这次是正面意义的,是他自愿的——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跳进去了。

Mendez想到这一层就很难不去气闷,但他会尊重他们的计划,如果这就是Solo所需要的话。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Mendez知道Solo正在做对的事,而且这个Solo就是那位曾让他挣扎又迷惘过的“真正的Solo”。他很高兴,又不是真的那么高兴,Solo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而他想知道这中间是不是又经过了什么谈判、或者别的性质的胁迫。

“所以我应该尽快离开,是吗?”

Illya终于把没个焦点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了,像是在下什么决定。

“或者留下来,成为后援的一部分。”

“我很怀疑由Waverly先生所领导的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是否会需要我的加入。”Mendez语调平和,没有夹枪带棒地讽刺什么。他说的是实话,他一度以为自己留下来会成为个隐患或是什么的,在他知道Solo确实是在扮演另一个角色后他就已经开始为自己方才的草率而后悔了。

“Solo现在没法接收情报,而我在罗马没有足够的线人,”Illya从头到尾的情绪就没怎么起伏过,哪怕现在他正在讲述一个严峻的现实,并提出建议和请求,“你入境的身份很完美,这是很好的掩护,我们需要交易备选场地的几个仓库平面图,可能的话,你也可以再多设计几个撤退方案。”

“Wavery会很高兴你所提供的帮助的。”Illya末了又补充了一句,“Gaby向他提过不少次关于你的事。”


“噢,Gaby,”Mendez很意外能在深沉的头绪中听到她的名字,他弯着眼睛笑了,这熟悉的亲切感让他心情轻松了一点,就好像Gaby可爱的笑容正浮现在他眼前,“她怎么样?”

“好得不能再好了。”如果Mendez没看错的话,Illya现在的眼神里多了点意味不明的情绪,他有点儿想问一些无关的问题了,不过那得等到以后再说。

“如果能见到她的话,替我向她问好,还有,我会留下。”

他很快就给了个肯定的答复,Illya则并不意外。他只是想让Solo知道自己和他站在同一阵线,并且当他需要的时候为他提供适时的帮助。也许很微小,但只要能让Solo的处境不那么危险,让他不要成为字面意义上的孤军奋战,Mendez就愿意去做。就像他以前做过的那样。


一切都按Illya要求的进行了。Mendez本来就是足够有合作精神的人——他倒是很好奇Illya这种看起来总是写着满脸“我一个人更好”的特工、还是来自苏联的,是如何和同样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应对一切的Solo执行同一任务、甚至还邀请自己也加入其中的。

他联系了大使馆的“朋友”,又和几个登记过的线人隐秘地分别会了面,Illya要的那些倒是不难拿到手,设计撤退方案才是需要花心力的。Solo没跟CIA的任何人沟通过这件事,想必也是出于Waverly的要求——CIA才不会管这份设计图到底归属于哪里,如果他们知道在Solo手上,一定又会对此蠢蠢欲动的。Mendez现在所能了解的关于Solo的处境都很片面,比如他和Victoria的旧情,比如Waverly和Solo谈妥后放出了风去、由Victoria安排关系将Solo从警局保了出来。Mendez也希望自己的加入能够解决一些什么问题,他甚至没法自欺欺人地说他给Solo提供到了哪怕一点点的帮助。

Mendez强制自己停止去想那些会让他反胃的无用论,将不多的几件换洗衣物挂进了衣柜里。

在Illya的建议下,Mendez还是从那小旅馆换到了Illya所住的酒店,主要原因自然是Illya这里拥有更先进的设备,也更便于直接和Waverly联系。他从那旅馆离开的时候那姑娘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连Mendez特地为她买的头饰也没能让她开心起来。Mendez不知道为什么旅馆那姑娘对Illya抱有莫名的敌意,自从看到他和Illya同进同出后,连带看着他也带上了责备,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就换了个伴?那英俊先生又是怎么回事?他对你那么好!”,棘手的地方在于他并没有办法去跟那姑娘说他和Illya没什么关系,既没头没尾又很没有必要。其实他甚至都不能跟人家说他和Solo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和Solo到底算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如果他真的跟那脾气火爆的女孩这么说了,她一定会不留任何情面地用灭火器把自己喷出去的。

他简单地收拾完后,Illya已经睡下了,他需要在凌晨起来去和一个知情人碰头。Mendez选择了眼下唯一既能解乏又能令他放空的事——他洗了个漫长的澡,花费了很多时间,其中大部分都被他用来站在那令人舒适的花洒下发呆了,水压很强,水温也极舒服,可加起来都没能冲走Mendez的困扰,这种矫情的情绪从肺部开始蔓延,几乎令他忧郁。他系好浴袍出来的时候关掉了Illya为他留着的灯、拉好了移门,接着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等头发晾干。一旁的小桌上是Illya没喝完的、一看就是他喜欢的伏特加,Mendez拿起了酒瓶又放下,放弃了用酒精去浇凉烦闷。

烟草燃起的星火一跃一跃的,又令他想起Solo。他在想念Solo,也在想那天晚上在Solo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悦和警惕。这些情绪是在那个情况下必须出现的,而Mendez知道这些不是假的。Solo不解的不仅是他的出现,更多的是不敢相信Mendez真的会就这么莽撞地凭空出现。

你明明知道我一定会来的——尽管Mendez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千真万确的局面:Solo想把Mendez推开,以另一种形式,再一次的。

Mendez掐灭了烟,仰靠着在沙发里找了个还算舒服的角度,在这种困惑和想念的撕扯中闭了会儿眼睛,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睡着,总之当他“听到”有脚步声出现在自己周围时,他立刻就抬直脖子睁开了眼睛。


鞋底踩在高级绒布地毯上基本不会发出声音,但令Mendez一瞬间清醒的也并不是什么可疑的声音。那是一种被人明明白白盯着后而产生的警觉,它令人不自在,而这种沉默的焦灼难以应付。

房间里太黑了,厚重的窗帘拉上后根本不透光,Mendez这才明白在这里的某一处,一位不速之客正在潜伏着,叫醒Illya绝对不是优先选项,谁知道是不是正有枪管或是尖刀对着他?他瞪着眼睛,屏息着靠近了门边的照明开关,手还没顺着记忆摸上去,一具精悍的身体就这么结实地撞了上来,在Mendez感受到沉重的同时,抓着他的肩膀顺着他踉跄的步子挤到了墙壁和柜子之间的夹角间。

“嘘——”这位闯入者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奶猫,手同时从背后绕过来,压住了他徒劳想看清什么的眼睛。是了,这不是幻觉,没有幻觉会这么邪恶。

Mendez不是猫,因为猫至少能够闻出熟悉的陌生的气息并以此分辨危险或安全,而除了酒精、烟草、香水和汉堡之外,他一向对那些似有若无的气味没那么敏感,就算是以前Solo明确告诉过他,他钟情的香水来来去去就那两三款,Mendez也总觉得他每天都用了不一样的。但他现在心里有个不明晰的答案,觉得那些复杂的香气很是熟悉,可能是身体记忆,也可能只是他希望是这个答案……他希望这个人是Solo。

他的心跳在这短短一气呵成的几秒间起伏,跌落,发出轰鸣。

拜托……

带点冰凉的舌尖舔过了他的后颈,最后在枢椎处咬了一口。

Mendez没能忍住,几乎要叫出来,所幸那只捂住他眼睛的手敏捷地下移了一点儿,改成封住了Mendez的嘴。他的胯也贴上来了,隔着丝质的布料贴着Mendez的臀,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个藏在西装裤里的蠢蠢欲动的家伙。

“不想吵醒Illya的话,千万别出声。”

Solo刻意压低的声音像一只精灵,散着明亮的光引诱着Mendez,让他停止抗拒,放弃挣脱,暂停猜想,最后他发现自己是如此愿意顺从于这种充满危险的蛊惑。

他定定地僵着,紧张而期待地咽了下口水,然后如Solo所预想的那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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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一米九二·并没有什么用·谁都能把他压到墙上·Mendez

2017-01-19  | 232 14  |     |  #亨本 #Solo/Mend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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